“五御,车马之道,一曰速,奔驰而不坠;二曰和,鸣鸾与相知。车马既上,当逐!”舒情说罢,大袖一挥,台下两人持缰驾车,烟尘滚滚,绕坛而奔,随之鼓乐交响,与车轮共鸣。霏雨红发闲逛,若跳动的焰火,车马在她的差遣之下超出那儒生一车之距,直到起点,那肥胖的儒生低头沮丧的走了下去。
傲天走下台的时候,儒生行列中左边把头的人也终究走了出来。
“射者,仁之道也。射求正诸己,己正而后发。发而不中,则不怨胜己者,反求诸己罢了矣。”舒情负手而立,侃侃而谈:“君子无所争,必也射乎,弓矢既全,君子请射!”
“请。”傲天和孟一见礼同声,衣袖飞舞,笔墨摇摆。
“书之道,笔墨为轻,交谊为重,文以载道,书以神采,令媛易得,而交谊难求,六合不仁,万物为刍狗,我身有情,怜众生吞恨者多。当以此书致我心,定不负,百千情意!”傲天笔走龙蛇,挥洒间,字字而出,若东风拂面,细柳拂波,虽没有孟一的义之地点,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,却有润物无声之妙。世人观之,之前那千斤当中的浩然正气所赐与的压力,也减轻了很多。
“好好好,一个是浩然正气,一个是交谊令媛。各有妙处,各有妙处,文以载道,此言不虚,愿汝二人皆能顺心而行,此局不分胜负,不分胜负!”
“鄙人孟一,请以书艺。”孟一一语结束,翻起千层浪,要晓得,未名书院有弟子千余,但是有两姓弟子倒是不过五指之数,一为孔,二为孟,毫无疑问,孟一就是孟氏一脉。未名书院中的职位除了衍圣公,也就是孟氏一族的人了。
“你拔刀做甚么?”廖凡不由问道。
“你不是要赏识我的音乐吗?”孤叶微微一笑:“别急,听完再说。”孤叶一语惊人,在场世人无不骇怪。
玄冰冰块普通的脸上嘴唇开合,吐出一个字:“请。”
当玄冰走下台时,一股寒气劈面而来。儒生列里前排左边第一人踏步而出。但见一张国字脸棱角清楚,行动处,刚毅勇敢,那人走上前来,脱去内里的冠服,暴露内里的射礼之服,所要比的天然是六艺当中的射艺了。“鄙人严礼,请见教。”
“让我来领教一下吧!”一个身材肥胖的儒生走了出来。
“书法之道,象形、指事、会心、形声、转注、假借。此处相试,道书化形,请上笔墨。”跟着舒情的先容,底下儒生奉上笔墨。
两人也未几想,调转马头,奔驰而去,再次抽箭拉弦,跟着两声碎裂之声,但见靶上本来的箭矢从根部被厥后之箭射穿,以后的第3、第4、第五……皆如此而出,到了厥后世人已然麻痹,直立的靶子在不竭的穿击之下竟在中心愣生生破开一个洞。以后两人的箭就穿洞而过。
舒情的余音还在回荡,两人上马相对而奔,在靶位火线,挽弓搭箭,起家而射,吼怒乍起,但闻“咄咄”两声,两箭皆脱靶心,人群中顿时发作出掌声。
孤叶右手持刀横放在胸前,左手五指按在刀身之上,当孤叶中指悄悄抬起,指甲与金铁相击,铿然作响,那一刻,有风乍起。世人在此时只感遭到六合为之一静,孤叶随之五指翻飞,若珠帘而下,似骤雨滂湃,刀身震颤,有噪音而起,连风儿也在现在成为伴奏,等世人反应过来才发明这白发少年竟是敲刀而歌,乐章恰是方才廖凡所弹奏的《思贤操》,不过却没有那哀思欲绝的豪情,其音阵阵,有贤者逝去之不成追,又有望古人之当惜,其乐正大,哀而不伤,曲罢刀收,风息云现,白发的少年面色沉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