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正应在了丁二娘的内心上,让她出门逛逛她是有些迟疑的,来这里是为了帮阿陵的,如果出去了,阿陵有事也找不到人搭手啊,只是给小儿求支签?丁二娘心口转了一回,笑道:“那行,我和你爹就出去个半日,也给你们小伉俪俩问问后代缘。”
张木得了吴陵的准话,心头放松了下来,此时被婆婆讽刺,也只含笑受着,如果然要进了那高门大户,可得把她折腾死不成,她甘愿一辈子就窝在乡间小镇上,和相公两人好好尽力,今后多多买地,做个闲适的地主婆就好!
张木就觉到手上一暖,吴陵已经握着她的手了。终究见到了人,张木想笑却感受脸上肌肉像是僵了一样,他走了这一个多月,倒让她好好地体味了一回“待要相思,便害相思”的滋味。默了半晌才道:“只是衣裳做得大了一些罢了!”
那边有眼尖的小厮,见表少爷牵了一妇人出去,悄悄地便往二房跑去。
第二日一早吴陵便来堆栈里接张木,丁二娘昨傍晚就去裁缝铺子里给张木买了一身衣裳,让张木试了下,就着烛光给改了一点腰身。
郑家门房一见表少爷返来,当即上前问候,开了侧门让他出来,吴陵也不觉得意,拉着张木的手就今后院里外祖母的屋里走。
“明个阿木陪我去郑家见一见外祖母吧,我上午来接你,爹和娘就在这城里逛一逛吧,有几处风景传闻还不错的,娘半辈子都没出来看看,爹可得好好地带娘去转一转。”吴陵又转过来对丁二娘说道:“我传闻城外有个清冷寺,签文非常灵验,娘要不这几日去给阿陵求支好签?”
丁二爷和丁二娘一听这话,也收了笑意,一屋子几人就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,张木拿起茶壶给三人泡茶,浅显的白陶瓷茶盏里,立时便氤氲起白烟,吴陵一手碰了碰滚热的茶盏,离家的时候还是十月,这便有了初冬的寒意了。
丁二娘和丁二爷将小伉俪俩送到堆栈门口,丁二娘一早便拉着张木的手叮咛道:“阿陵既然没有留在这里的心,你就当去舅家走一回亲戚便可,郑家人如果以礼相待,你恭敬些便是,如何说也是阿陵母家长辈,如果他家瞧不起我们是小户人家出身的,你也不必忍着,见了外祖母便返来!”
张木脸上一红,嗔道:“娘真是,就爱打趣我!”说了一句便低了头。心下细算了下日子,结婚也有四个月了,普通的婆家也是该催的了。
丁二娘一早便在一旁忍着笑,此时见两个愣愣地站着,笑道:“老头子,我们去隔壁屋里吧,给这两个小人好好诉一诉衷肠!”
茶盏的热度渐渐降下去,氤氲的热气也稀少了很多,像是一根将要燃尽的香在挥发着最后一点余韵,吴陵抿了一口茶,瞥见媳妇握着茶盏的手指尖微微有些泛白,笑道:“自是要和爹娘一起归去的,我还惦记取和爹娘讨几两银子盖个新屋呢!”
吴陵在郑家这十来日,倒也没有甚么糟苦衷,除了每日也立在外祖母屋里的表妹。想到这,吴陵不由偷偷瞄了眼媳妇,不晓得媳妇晓得了会不会妒忌。~~~~(>_<)~~~~
张木听着吴陵这么说,不由地跟着点头:“我和娘说过这事了!”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吴陵,以是说,她还是要归去和相公持续完成种田养娃的大业的。o(n_n)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