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,”司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,低声叮咛道,“记着,你服从了客姑姑的建议,对我也未曾提及此事,现在,你归去好生歇息,要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,余下的事,一应交由我。”
“你在哭吗?”年青的男人轻皱眉,他那张温润温和的脸上就带出丝丝顾恤来。
碎玉点头,她木木回身,微微低着头,脚步稳定的去了东厢,今个该是她上值打扫殿下的房间。
司木单手扶起她,这一行动又惹的他咳了几声。
七皇子并未带她走远,而是在都城青龙街一家都丽堂皇的酒楼里,要了个雅间,又点了些小孩子才喜好的点心。
然,她前脚刚走,后脚天井角落翠竹林里就转出一身穿书发展衫的年青男人。
一盏茶,也不过只要一丁点罢了,七皇子用完,他转头见雾濛濛正点心正用的欢,偏生那一双紫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,对他防备着,像极正偷食的奶猫一样。
雾濛濛感觉七皇子真是笨拙,竟拿她来威胁九殿下。
年青男人脚步轻如鸿毛的出去,他谁也没轰动,就那么站在门口冷冷看着碎玉。
却说这日一早,司金仓促来禀,只道,“殿下,我们的人死了。”
他忍不住就笑了,撇开其他的不谈,这小女娃子,倒真真逗人喜好,也难怪老九像宝贝一样藏着。
正在用早膳的九殿下神采一凛,他一双银箸正夹着个水晶虾饺,还未送进嘴里。
客姑姑眸光闪动地看着碎玉分开,她拢动手垂眸,漫不经心肠理了理袖子滚边,站那好一会,才回身拜别。
“你在哭吗?”有浅淡声声响起,如同轻纱覆面的和顺,另有一丝丝的有气有力。
那男人脸孔惨白,毫无赤色,便是连唇,都是灰白的,可他眉眼非常精美,别有一番书卷气,眼梢微弯,就带出孱羸的温和温润来。
“碎玉,你可明白了?”客姑姑减轻语气,逼问道。
她急的面色惨白,差点没哭出来,正要去寻总管先生苏伯的当,一没重视撞倒正在天井中的客姑姑。
七皇子不怒反笑,“既然九弟不看中你,不若小哑儿跟了本殿如何?”
“呵,看来,小哑儿你在九弟的心目中,也无甚职位可言。”七皇子有节拍的用象牙折扇小扣手心,那一身的随性适意,自成风骚。
九殿下微微勾起嘴角,从鼻端哼出冷意,“点齐十名妙手,并下属水,与本殿亲身去一趟,别的……”
雾濛濛警戒地盯着七皇子,此人就跟个笑面虎似的,一翻脸就是要脱手杀人,她心有戚戚地离他远远的。
七皇子见她闷不吭声,脸上的笑意垂垂冷了。
碎玉捻起袖子一擦脸上的潮湿,而后绷着脸回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