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凤椅台阶高低来,还冲皇后摆了摆手,“娘娘只要记得,如果我家殿下有个三长两短,我就全部毒死大皇子府和秦家,我说的出做的到。”
皇后沉着非常地坐在凤椅上,她看着雾濛濛,又看了看提着剑就进殿的司水和司金,心头骤起不安。
那老嬷嬷死死睁大了眼睛,看着脚边本身的手,紧接着就要痛呼出声。
皇后没有否定,可也没有承认。
雾濛濛咧嘴笑起来,她眨了眨眼,“娘娘可真是天真。”
有血滴溅落到皇后脸上,将她精美的妆容染上几分诡谲的色彩,她瞪大了眼睛,仿佛反应不过来。
雾濛濛面庞冷酷,她即便唇边有笑意,可也伸展不到眼底里。
司水面不改色地抽了她帕子就塞了她嘴,让她喊不出来。
雾濛濛像司金摊手,管他要了寒光闪动的长剑。
皇后摩挲着小指珐琅护甲思忖半晌,“鼓动贤妃,跟阿谁没脑筋的女人耳边吹吹风,等她帮本宫去刺探……”
她身边,只要亲信嬷嬷在,其他的宫娥寺人,在殿里倒是一个都看不到。
雾濛濛眯了眯大眼睛,白嫩的脸颊就暴露若隐若现的酒涡来,她好似半点都不在乎的道,“没干系,只是明个早上,娘娘怕就是要收到大皇子和秦家嫡出后辈一样中毒的动静,我此人被殿下娇养的太懒惰了,故而懒得再去配其他毒药,我家殿下中的甚么毒,他们就中甚么毒。”
皇后狼狈地瘫在凤椅上,现在她非常悔怨将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,不然怎会堕入如许求救没门的地步。
不过她面不改色,冷冷地看着雾濛濛道,“你这是甚么意义?深夜带人闯进本宫凤坤宫,不想要脑袋了不成?”
皇后气的面色乌青,她张口就要喊,“来人,护……”
皇后和老嬷嬷一惊,那老嬷嬷更是盯着空旷殿中喝道,“谁?”
雾濛濛面无神采,她从怀里摸出碧珑那把淬了毒的匕首,将汪蓝的刃面在皇前面前晃了晃,“娘娘,可记得这个?”
秦关鸠这个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废料,本是要算计阿谁乞丐,她也乐的助她一臂之力,这未曾想,这蠢货竟将自个折出来了。
幽幽沉香从壁角三足香炉里缓缓满盈而出,升腾而起的青咽袅袅,给清冷的宫殿添了几抹的艳色。
老嬷嬷被吓的面色惨白,不竭支吾着点头,她还目光祈求地看向皇后。
“是你?”老嬷嬷面皮一整,作势就要喊人出去。
雾濛濛将长剑给了司水,她尽力不去看地上的血迹和那条断臂。
雾濛濛盯着她,肯定她没扯谎,可她也不会如许等闲便宜畴昔。
司金略有踌躇,“小哑儿,真要如此?”
皇前面色大变,她一拍凤椅扶手,“你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