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碂道长笑笑,从我手中取过锁魂铜印,眼中天然透露几分赏识,随后点头表示我们散开,左手托着锁魂铜印,右手握剑指在空中虚画灵符,口念法咒,待符成咒完之时,只见氛围一阵颠簸,一道符咒在微光中一闪即逝,而后锁魂铜印缓缓升起,悬于铜镜下方,不断扭转。
石碂真人没有厚此薄彼,也是还了半礼,这下世人算是明白过来,固然大师阵营分歧,但没人情愿跟一名真人反目,一时候恭贺声不断于耳,轮到顾明朝表顾家恭贺的时候,石碂真人没有行礼,却对着一向跟在顾明身边的小渔开口道,“汝功德之身,久占此躯多有不当,吾今暂封汝之神智,回苑后与汝重铸法身,可否?”
石碂道长调息了好一会,明显之前神通声光效一流的同时。对石碂道长的承担也是不小,好不轻易缓过来劲,石碂道长方要发言,还没开口,就是蓦地转头望去,然后一个腾云纵便从窗口跳了出去,我们几个天然是心中一惊,只想着莫不是皇天阁另有暗藏的卧底没被抓住,又跑出来拆台了不成?
石碂真人是秦老请来的帮手,顾明跟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现在石碂真人得道称尊,天然不会再跟秦老钻地洞,并且还顺手还剪断了栓着蚂蚱的绳索,我跟秦老各失一大助力,此行怕是不妙啊。
石碂道长还了一礼后说,“陆施主不必着慌,这法阵运转十余年,不是一朝一夕之功,何况这镇器早已灵气尽失,已然影响不到法阵,如此说来陆施主也是因祸得福,若不是此人前来反叛,陆家忽视之下,法阵反而会因耗尽储存的灵气而停止运转,到时便是月玄真人亲来此地,怕也有力回天。眼下法阵无恙,贫道有一法,可解燃眉之急,只是此法要用到水二道友一件法器,不知可相借否?”
我一听就乐了,一方权势的藏宝室啊,想想都得流口水,不过眼下态度还是要装一装的,我神采一正,说道,“陆施主莫慌,石碂道长所言甚是,我虽入门不久,但身为清轩观掌门,恰逢此泽披万民之事,怎可相拒?石碂道长,锁魂铜印在此,请。”
站定以后,我犹在防备,却发明起初下来的二人却没甚么动静,陆远是一脸利诱,石碂道长只是昂首看天,耳边传来一声巨响,倒是吕虫子使了一个千斤坠的工夫落了下来,憨货倒也不傻,这一落也算是攻防一体,我正筹办调侃他几句,就瞥见一道星光直坠天涯,眨眼的工夫就落在石碂道长身上,一光阴线骤放,刺的人睁不开眼睛。
听我如此说,石碂真人也没有争辩,只是笑了笑,他现在已经是真人之尊,再与我争辩这些琐事,未免落了下乘,不过话虽至此结束,这份善缘倒是结下了,今后我如有事相求,信赖石碂真人必定大力互助,不然这段因果不告终,今后修道途中,毕竟会成为心魔一件。
我跟吕虫子面面相觑,只是无语,固然灵异环境我俩也很多见,但面前这类大型道法的发挥,让然会让民气存害怕。
我犹在胡思乱想,就见石碂真人跟陆远行礼客气完,朝我走来,一边走一边从怀里取出了一枚古朴的令牌递给我,“水二道友,道友实乃吾道迷途之明灯啊,石碂受教于道友,又借道友法器窃此功德,承恩之多,只好容后相报,这枚令牌,乃是贫道在北泉苑身份证明,凭此物北泉苑高低当倾力互助,本来道友以掌门之尊也应有一枚,只是道友尚未回苑,如不介怀,可暂用此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