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米尔立时噤声,却见撒鲁尔胸膛起伏,然后捂着伤口寂然倒地。阿米尔仓猝上前检察撒鲁尔的伤势,所幸没有崩出血来。
撒鲁尔一阵黯然,久久不语,“大妃身材不适,太子和公主还是由皇后代为教养为好,你且经心照顾大妃,不得有误。”
已是惊蛰时分,春雨还是不断,宫人的汗水混着雨水,不断歇地修复着被炸毁的宫殿。绯都可汗左手缠着绷带,坐在金玫瑰园的凉亭中,听着淅淅沥沥的三月春雨,看着玫瑰花朵在雨中凋残。
撒鲁尔心中一阵沉闷,便步出凉亭,信步向树母神走去。
撒鲁尔平复着本身的呼吸,强自隐下胸口的伤痛,对着阿米尔忽地微微一笑,“自本日起,周到搜刮,原非白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至于阿谁贱人,”他冷冷道,“立诛之,提头来见。”
他有些歉疚,毕竟树母神是他所最尊崇的神树,只要在树母神上,再烦躁的表情都能平复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