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为了报撒鲁尔之仇吗?莫非也是为了南北夹攻汉家三国吗?
我木然地拉紧衣裳,渐渐地把到嘴里的半块松子糕吐了出来,擦净口水放了归去,趁便替他白叟家所谓的“龙爪”渐渐擦去我咬出来的血,又做忠顺状地跪了归去,无神地看着空中。那敞亮的地板正映着我饿得发青的脸上两边各五道指印清楚可见――你个浑蛋,动手还真重!
我恍然大悟,本来阿谁段月容将我放在正对着房门的大观音像里。天下皆知段月容爱好瓷物,尤以汝窑为甚。这一番出来,即便为人所知,大略世人也只觉得他出来是游山玩水、汇集名瓷而来,这尊大佛像便是最好证明,断想不到他是前来密会辽使,还可借这个大佛私扣人质。
我又看到了撒鲁尔可骇的脸在血河中不断向我漂近,无数的幽灵围在我的身边抽泣,向我诉说着他们的不幸和愤懑,可最后全化作奇特的吟唱:
段月容像没事人似的举起一只美酒夜光杯,嘴角勾起一丝嘲笑,素手极文雅地碰了下桃木椅上的揆龙把手,立时启动构造。我的脚下一空,一下子滑了出来,天旋地转间,已落到观音像前。
却见她翩然向我走来,满面虔诚,盈盈而拜,走时深深看了我两眼。
这仿佛是北方契丹之地的音乐。公然是契丹人来此吗?我发明我身处一个暗中的空间,上方有两个淡淡的亮光,我想移到亮光处。方才艰巨地爬起,何如地点之地甚滑,又摔了下来。这是甚么处所?世人鼓掌之声甚响,有个浓厚契丹口音的人说道:“真想不到,洛洛蜜斯的《雁回曲》真是赛过我北地最驰名的乐人了。”有个诱人的声音似银铃般地轻笑了起来,恰是阿谁洛洛,“妾之拙技术得大人谬赞,不堪幸运。”阿谁契丹人更是殷勤赞道:“洛洛对殿下的密意真如白翎雀普通忠贞不二啊。”那白翎雀乃是北地一种常见鸟类,此鸟不管寒暑皆不迁徙,常被北地人用来描述品性坚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