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诏的大黄马是大宛名种,叫绝影,是打到金沙江那阵子,头人进贡的,浑身金黄,个头雄奇,神骏矗立,几近赛过了段月容的爱骑汗血宝马腾云,脾气却比腾云还要强,谁也不让骑,连段月容也不给面子,但独独对蒙诏阿谁顺服啊。翠花的坐骑虽是一匹宝贵的蒙古矮马,但却浑身褐青色的毛,右马眼一圈乌黑,活像被人打了一拳。这匹马本来是段月容打下真蜡南十八郡、三十六寨获得的无数战利品之一,段月容看这匹马灵巧和顺、个头又矮,感觉挺合适小孩骑的,就送给夕颜当生辰礼品。
鄙人一个渡口,段月容便斥逐众美,带着我们几个下船。我透过面纱一看,渡口早有人恭敬地牵着十二匹骏马恭候多时。我们上马,目送那三只大画舫又开起来,一堆美人在船头痴痴站着,顶风落泪。段月容假惺惺地挥着广大的袖袍抹着脸,远远看去,似是挥泪而别。那几只大舫开远了,他方才呼了一口气,甩了袖袍,扭头对我寂然道:
那一夜他也没有再说话,只是凝着一张绝世的容颜,悄悄地搂紧了我,轻抚我的背,如同哄着一个布娃娃普通。
蒙诏在前头回马过来,“殿下,已到花溪坪了。”段月容便点点头,喊了声原地歇息,马队便停歇下来。我捶了捶腰,段月容便递上一水壶,在阳光下对我柔声道:“累了吧。”“还好,”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口,擦了擦水壶口,迷惑道:“这不是回大理的路啊,我们这是去那里啊?”段月容微微一笑,顶着空中五彩的阳光泡泡,向远处正在同沿歌抢大枣玩耍的夕颜一招手,“夕颜过来。”夕颜便从沿歌那边挣开了手,屁颠屁颠地学着小马步,嘚儿嘚儿地扑过来,双手紧紧拉着他伸出的大手。他宠溺地把夕颜离地抱起,向外甩了几圈,夕颜在空复镇静地嗷嗷大呼了几声。
阿谁洛洛含笑听着段月容的叮咛,恭敬地点头诺着,便和仇叔将宋重阳点了睡穴放在阿谁大佛当中,放在马车中扮装成马帮行走。她走的时候曾转头看我,那目光过分冰冷,让我感到有丝熟谙,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。
段月容一副沉痛可惜的模样走了出去,叹声道,他的夫人扮装前来查探,这下子就发明了他花天酒地,终究突破了醋坛子,还能够要闹到消弭婚约的境地。而最要命的是他夫人是家中的财务大臣,节制着他统统的经济命脉,这一次他很有能够会被我赶削发门,今后吃咸菜豆瓣过日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