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人的惯性啊！
大春和二驴子依着沐兰的体例卖了两回鱼，每回都是满担而去，空担而归。然本日一到集市，却双双傻了眼。
“那就剁。”二驴子狠一样隧道，往手心儿吐了口唾沫，抡起斧子剁开两条最大的鱼，便扯着嗓子呼喊起来。
沐兰翻开装钱的小袋子数一数，统共有三十来个钱儿。固然这点子铜板不好干甚么，到底是她来到这个天下以后亲手赚下的第一笔钱，心下不免有几分小冲动。
归去的路上，他们两个低头沮丧，沐兰怕刺激到他们，也不好表示得兴高采烈。瞧见货郎顺手拦下，花五十个钱儿买了些彩线珠子，决定再多做一些玩意儿拿到集上来卖。买完了东西，荷包子一下就瘪掉了。
沐兰爱莫能助地摇了点头，她并不精通贩售之道，只不过照葫芦画瓢学个模样罢了。之前体例见效，她没考虑那么多，现在想一想倒感觉奇特了，扯了扯大春的衣袖，问道：“大春叔，之前没有人把鱼切开来卖的吗？”
大春也没了主张，拿眼儿瞟一瞟沐兰，见她只顾玩弄自家带来的小玩意儿，便底气不敷隧道：“剁……剁吧，好歹能卖出去一些不是？”
正捏着剩下的十一个钱，思忖着是先还了大春，还是先攒起来，就听有人喊道：“喂，前头那两个卖鱼的，停一下。”
大春和二驴子一人两个，吃得满嘴油光，直夸沐兰会买吃食。他们在镇上来来去去走了二十来年，多数是自带干粮，偶尔豪侈一回，也是直奔包子大饼饭团子之类的去了。这饼看过很多回，感觉太薄不顶饱，一回都没买过。
吃过午餐持续做买卖，沐兰势头不减，又卖掉很多小玩意儿，到散集的时候，只剩下几样做工较庞大、代价较贵的没有卖出去，算上午餐花掉的二十五个，一共得了八十六个钱儿。刨除本钱，赚了差未几四十个铜板。
代价也不算贵，五文钱一副，给的肉碎和青菜很足，沐兰如许饭量，吃一个便饱饱的。
因而不顾大春和二驴子的禁止，提了荷包子跑到卖小吃的女人巷，转一圈问了代价，买了五个荷叶蒸饼。
“大鱼难捕，捞上来也是极奇怪的，只要在集市上一露面，就有酒楼和富朱紫家的采买来收，拿去做鱼脍或者全鱼宴。”二驴子接口道，“剁开就不值钱了。”
“大春叔，二驴叔，中午我请你们用饭吧。”她兴冲冲隧道。
不管如何说，她也算在这里初创一个先例了。
沐兰也没想到短短几日，她的卖鱼体例就流行至此，有些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