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对对,错过这村可没这店儿了,你挑来捡去的,迟误了客人用饭,买卖可还要做不做了?”二驴子机警地帮腔道。
伴计伸两根手指往筐子上面探了探,果然感遭到一丝凉意。
“小二哥,要买鱼吗?”二驴子精力一振,赶快回身朝那边奔去,唯恐叫别个抢了先。
桌旁坐着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,两手托腮,一脸不乐。嘴巴动了动,正要接话,就听雅间的门被悄悄地敲了两下,忙站起来去应门。
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的,那人忽视了背面那一句,只针对前头一句来讲,“你眼中的穷乡僻壤,在我眼中但是到处商机。我一个买卖人,那里有商机便往那里买卖,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
“哎,行嘞。”二驴子手脚敏捷地翻开盖子,向来头拿出一条一尺来长的鱼,“小二哥,你瞅瞅,俺这鱼但是往深海里网的,个头儿大,肉也丰富……”
二驴子捏着秤杆子问道:“小二哥,你们要多少鱼?”
二驴子攥着荷包子亲了好几口,“这下子可活过来了,要不然俺归去非叫杏花活吃了不成。”
伴计叫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动了,冲他们一点头,“你们跟这儿等着,我出来问一声儿。”
说着给二驴子使了个眼色,二驴子会心,立即接口道:“可不是嘛,赶一回集,俺们晒了一天的日头,可没敢叫鱼晒着一星半点儿,都在荫凉地儿里搁着的。”
那伴计十六七岁的年纪,生得瘦瘦高高的,上身一件蓝布短衫,上面是一条黑布长裤,腰间系着一条灰不拉几的围裙,肩头上还搭着一条白巾子。
狐疑大春又给她买了甚么东西,扯了大春进里屋,劈脸盖脸就逼问起来。大春扛不住,只得从实招来,说沐兰卖小玩意儿得了些钱儿。
她蹙了一下眉头,帮大春倒腾完了东西,提了篮子直起家,假装不经意,又往二楼的方向扫去,还是只要竹帘,不见人影。
沐兰见状赶快凑上来,“小二哥,我们这鱼担过来的时候都是拿现打的井水湃着的,不信你摸一摸,这筐底的水还凉丝丝呢。”
因一头空了,担子老是翘起来,便在路边儿放下,将背面筐子里的东西往前头倒腾一些。
“还是做海产买卖吧,一举两得。”他很快做出了决定,自言自语隧道。
沐兰应得一声,小跑着跟上去。
沐兰也放下篮子帮手,刚蹲下来,便感遭到一双视野盯在了后背上。她下认识地转头,瞟见酒楼二楼的窗口好似有小我影一闪而过,凝神细看,只瞧见随风微微闲逛的竹帘。
“您这那里是做买卖?清楚是在钱多烧得慌,四周撒钱呢嘛。”书童为自家有如许一个烧包的主子感到愤恚和惭愧,一张圆嘟嘟的脸都涨红了。
“当然是全数,要不还将你们叫出去做甚么?”伴计的傲慢劲儿又冒出来了,特长指导着二驴子和大春道,“你的,另有你的,都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