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重华见她沉了脸儿,赶快告饶,“我错了,我错了,我再不敢说如许的话儿。”
赵阁老称病不过是赌那一口气,圣上儿子也打了,妃子也罚了,还犒赏下很多东西,他再不依不饶就太得寸进尺了。作势疗养几日,持续上朝去。
赵重华觑着屋里无人,凑到沐兰耳边说了一句,“我二哥说他是用心挨这顿打的。”
不该又能如何?莫非她另有胆量违背母命,拉上魏国质子私奔不成?莫说私奔了,连半个字儿都不敢透露,不然以成宣长公主的手腕,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一个魏国质子易如反掌。
“你二哥的伤还没好吗?”沐兰一面递个竹枕给她垫腰,一面问道。
朱贤妃闻讯赶来,抱了圣上的腿痛哭要求。圣上盘算主张不再纵着薛启礼,大怒之下连朱贤妃一并罚了,从妃贬为嫔。等侍卫禀报说果亲王吃了三十杖晕了畴昔,到底还是心软了,停了杖责,叫人将薛启礼抬到朱贤妃宫里去,宣了太医给他疗伤。
说着望一眼沐兰,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,“你不做我二嫂,真是太可惜了!”
沐兰才说了一句“赵夫人客气了”,瑞喜便进门禀道:“女人,门上接着一匣子东西,一个叫‘异珍阁’的铺子里的伴计送来的,说是您半个月前跟他们掌柜订的。”
薛启礼打完了人并未当作一回事,由他那群狐朋狗友引着包下一艘花船,喝得酩酊酣醉。大内侍卫找到他的时候,他正同两个乐妓胡乱地搂在一起,睡得死猪一样。叫糊里胡涂地提到圣上跟前,一盆冷水浇下去才复苏过来。
薛启礼在赵老太君寿宴上没能一亲芳泽,正满心愁闷,没想到一转眼的工夫,他看中的人就配了人。跑到御书房大闹一场,叫圣上斥了闭门思过,愈发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敢情你们一家子都是人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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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阁老想是也晓得孙子使得的是苦肉计,这才称病不上朝,逼着圣上脱手。
成宣长公主也气得不轻,那但是她好不轻易挑中的半子,如果残了或者伤了面貌,叫她女儿后辈子如何得过?赐婚圣旨已经下了,她还能悔婚当那下作的小人不成?
“谢甚么?要不是你给我们报信,我和湘河郡主也要遭殃了。”赵重华靠过来搂住沐兰的肩头,“我娘说了,这几日不得空,等得空了,定要备上一份厚礼好生感谢你。”
沐兰还真不在乎叫人看几眼,只想让她熟谙到弊端。见她诚恳诚意地报歉,神采和缓下来,“只要你今后莫再自作主张就成了。”
沐兰嗔她一眼,才想起来问,“本来那日帮我得救的是你大哥吗?”
经了此事,成宣长公主愈发抓紧筹办女儿的婚事,大茶小礼地走起来,只等阎静萝及笄便立时结婚。
不过是皮肉伤,赵远泽又自小习武,身子骨健旺,规复起来更快一些。只宫里阿谁还躺着下不来床,他如果这时好了,赵阁老称病岂不就成了拿乔?对外只说没好,太学那边也告了长假,日~日躲在屋子里温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