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沐兰辞 > 第140章 肥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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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玉松唯恐给沐兰留下轻浮的印象,自是不敢转头张望。忍着心痒来到门口,等沐兰在仪门边上止步,方借着别礼回身一揖,也只瞧见一片裙角罢了。

教我的两位先生俱是鸿学大儒,不免有些脾气。事前说好每人半天儿的课,再加一个初学的出来,需求延堂费时重新教起,他们必定不肯。

安老太君打眼瞧着,于氏尚且粉饰得住,安雪面上已经带出气来,勺子筷子碰得碗沿儿叮叮作响,已经鉴定这母女两个都是烂泥,再掏心掏肺都扶不上墙的。

心下绝望,也懒得再应酬她们,略坐一坐,便推说头疼,叫红玉扶了她回房歇息。

解国公允反之前,是怕肇事上身。加上安老太君不知所踪,想联络也联络不上,这个于氏能够了解。那前头二十来年呢,做甚么断了来往?

于氏还未曾推测儿子患上了相思病,正指着丈夫的鼻子劈脸盖脸地怒斥着,“……来的时候祖父叮嘱了又叮嘱,叫你莫在姑母跟前儿提起他,你脑筋叫药汤子糊住了不成,做甚么偏要提起来?”

安庆中并不晓得三十多年产生了甚么事,打心底里不睬解安老爷子做甚么要那样叮嘱。话赶话的,一时说溜了嘴在所不免。这会儿内心也悔怨,只嘴巴还硬,“姑母问起来,我总不能不答,难不成要把活得好好的人说没了?”

“那怕是不能同表妹一道上课了。”沐兰好整以暇地笑道,“我每回上课四书都要各学一篇,现在《女诫》已经学完了,其他三书也都学了大半。

怪道不叫提起他,这是怕挑起安老太君的宿恨,断了他们的财路呢。

坐着车痴痴陶陶地回到住处,心头还是炽热难当。也不歇晌,铺纸研磨,想将沐兰的样貌画出来,却迟迟下不得笔。墨汁从笔尖一滴一滴地落下来,将那张乌黑的纸污去一片。

“我陪姑母一道吧。”于氏赶快站了起来,“上了年纪的人头疼脑热都算得是大病,下头人服侍总不那样邃密,我这当侄媳妇儿的合该尽一尽孝心才是。”

至因而甚么样的嫌隙,猜也能猜个八~九不离十。安老爷子为甚么指导他们来都城投奔安老太君?说到底,还不是为了一个“财”字儿?

沐兰原就备了见面礼的,是一对儿嵌宝的金跳脱,筹算吃完了席再送的。没想到安雪竟连这一时半刻都等不得,直接开口讨了。

经了方才的事,于氏晓得沐兰并不似自个儿想的那般好玩弄。也不白搭工夫打花腔,尽管甩开腮帮子往里塞东西,吃个肚儿圆才撂了筷子。

于氏也不呵叱,只叫安雪感谢表姐。

外头人提起安家老爷子,都道他是个刻薄的。家里人却晓得,再没有比他更夺目更会追求的人了,当年说不得就曾趁着嫡兄过世,谋夺过侄女儿的产业。

把这话儿连敲带打地透给安庆中,安庆中感觉有理之余,不免担忧,“姑母同祖父有嫌隙,又怎能信得着我们,叫我们帮她打理庄头铺子甚么的?莫白跑一趟,这头的油水捞不着,家里的也叫别个给占了去。”

“说你不精你还端的犯起傻了。”于氏一个白眼儿翻出来,“家里才几个钱儿?你那很多兄弟子侄,到时分一分,还不敷塞牙缝的。

陆辛人生得粗,心却不粗。席间听得于氏想将儿子塞进府里读书的话,又将安玉松那副心猿意马的神态瞧在眼里,还如何不明白这母子两个肖想些甚么?沐兰这头道声送客,他便先一步引着安庆中和安玉松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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