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玉松见她眸子子滴溜乱转,脸上没有涓滴体贴,只要满满的算计,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哪个打了我儿子趁早站出来,我们往衙门里寻了官老爷评理去!”
红玉将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儿看在眼里,面上已难掩鄙夷之色,“甭管去哪儿都在国公府的地界儿里,表舅太太怕个甚么?”
“你先别管这些,我问你,你的腿怎的了?”于氏急声诘问,“是不是他们打了你?”
于氏掸一掸衣衫,举头阔步地出了柴房。跟着走了半日,才发明这方向并不是往安老太君院子里去的,也不是往前头厅里去的。心想莫不是要找个偏僻措置了她,便有些慌神。
到了安设安玉松的院子,瞧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守在门外,内心突突跳个不断。心知这会儿想逃也逃不掉了,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。
“还敢抵赖?给我掌她的嘴。”安老太君一声叮咛,红玉立时走上前去,摆布开弓,接连扇了于氏四五个耳光。
赶快顿住脚步,“你们这是要带我往哪儿去?”
您如果感觉县衙的老爷官儿太小,府衙的也成。本日知府大人的夫人还来赴了宴,瞧着是个十清楚理通透的人。有夫人如此,知府大人想必也是个断案如神的清官。”
红玉闻言“嗤”地一声笑了出来,“表舅太太想告御状吗?那恰好,等您见到圣上,务必问一问,郡主是甚么样的身份?给郡主下药又犯了甚么样的大罪?”
言外之意,若想措置她,在哪儿都能措置,又何必费这个事?
于氏瞧见那签囊不由变了神采,想起自个儿之前喝了很多的酒,忙拿袖子抹了一下脸,抹完又装起胡涂来,“姑母您在说甚么?我怎的听不懂?”
“娘,你快歇了吧。”安玉松听不下去了,干脆将红玉的话替她挑了然,“那但是圣上钦封的诰命,表妹的脸面便是圣上的脸面,您还想到圣驾跟前去打圣上的脸不成?”
她不由自主地跪下去,昂首张望,对上安老太君那双刀锋般冷厉的眸子,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,脖子便缩了半截。
“既没甚么好怕的,就痛痛快快地跟我们走吧。”红玉实不肯跟她磨费口舌,不客气隧道,“信赖表舅太太也是要脸的人,莫逼着我堵了嘴架畴昔。”
“甚么?!”于氏的哭声戛但是止,放开安玉松,抓着他的肩膀尖声叫道,“你的腿废了?!”
自打于氏进了门,安玉松一向扭着脸不肯看她。听到这话,忍不住出声,“娘,你怎能做种事?”
最后一句,满满都是表示的味道。
于氏明显是叫打懵了,捂着脸半晌没能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