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小花点一点头,“我的伤已经好得差未几了,该去寻我师父了。我师父脾气不好,不会说软和话儿,没有我在中间盯着,还不晓得要多吃多少苦头呢。”
“没甚么。”沐兰笑一笑,心说公然是她想多了,天下之大,哪有如许巧法儿?转而问道,“你这里做甚么呢?”
回到郁汀阁,叫瑞喜从账上支了十两银子,又清算了些肉干、糕点甚么的给他送去。
沐兰感受有些俄然,“你要走?”
韩掌柜依着他的指导,找到女贞庙一名名叫善明的女使。善明女使对当年的事情讳莫如深,好说歹说都不肯流露那孩子的下落。
李沧是准半子,府里的下人未曾拿他当外人,直接引了他到安老太君院子里。这会儿正坐鄙人首,陪安老太君喝茶。当着长辈的面儿,他不敢乱瞄,耳朵却一向竖着。
当年的知恋人只剩下一个里长。
张氏叫放逐以后,张氏的爹娘和mm受不住镇上人的指导,没过量久便搬走了。至于搬去了那里,镇上无人晓得。
“偏你话多。”沐兰嗔了宝福一眼,对着镜子照一照,见没甚么不当之处,便领着几个丫头出门而来。
“韩掌柜,真是多谢你了。”沐兰感激隧道。
这时节气候还是很凉的,他只穿了一件半旧的棉袍,脑袋上无遮无拦的,连顶帽子都没有,鼻头都叫冻红了。
韩掌柜人精一样的人,岂会不体味她此时的表情?赶快弥补道:“鄙人因买卖上的事不得不先行分开蓟州,临走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往各处探听寺中和尚的下落。只要寻到此中一个,问明那孩子的环境,再找起来便轻易了。”
“他能去的处所摆布不过那几处,细心寻一寻总能寻着的。”小花倒是非常悲观。
原想借着赏灯的机遇同她好生靠近一回,哪曾推测竟赶上弑君谋反那样的大乱子?他同李溪算是比较荣幸的,早早离开了发疯的人群避回李府。
“女人返来了?”他殷勤地迎上来。
胡发爹没能寻着儿子,打都城归去一病不起,撑了没两个月便放手而去。胡发娘替他守满三年,再醮到邻镇,隔得二年,因难产而死,留下一个小女儿。
小花见她一脸正色,也敛了打趣之意,“我八岁之前都住在芜州,女人怎的想起问这个了?”
沐兰便未几说,“那你多加谨慎,祝你早日寻到师父。”
沐兰瞧着他光溜溜的脑袋,心头一动,“对了,小花,你打哪儿来?”
过完了年,连贵又往山上送过几次东西,都没有见到小花的师父。第一回送归去的东西不见了,背面几次送去的却原样摆在那边,也不知他那不靠谱的师父跑到那里去了,连个便条都未曾留下。
那边长是个财迷,拿张拿乔的,作出各式难堪的模样儿。等韩掌柜破钞了一笔,他才开了口,说那孩子平生下来就叫送到女贞庙去了,至于女贞庙是如何措置的,他就不得而知了。
进了三月,各家便迫不及待地开起花宴来。
沐兰再三道了谢,问起那位圣三公子,说是眼下不在都城,短时候内是怕是见不着面的。这阵子又是谋反,又是赵重华的婚事,她一向没能静下心来画图,只结算了先前的银子,便告别出来。
沐兰虽不幸他四周流落,可也晓得他一向惦记取师父,没有来由禁止他去尽孝,只是有些担忧,“你可晓得去那里去寻你师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