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兰低头望着她的眼睛,嘴边挂着一抹极淡的笑意,“准王妃,仗势欺人的滋味很爽吧?”
刚一张嘴,就叫沐兰踩住了胸口,那声“拯救”生生地卡在喉咙里。挣扎着想要起家,只觉大半个身子又酸又麻,半点儿力量也使不上。
她的总兵父亲同解家的满门忠烈比起来亦不敷分量,触怒了圣上,将兵权收归去,梁家要拿了甚么倚仗替她讨要公道?
她不敢设想一样的事情如果产生在她的身上,她会落得个甚么样的了局,只一味地要求着,“求你还给我吧,只要你还给我,你叫我甚么都能够,我能够给你当牛做马……”
梁苡薰听多了戏文,还当要划她的脸,顿时吓得面无人色。想动动不得,想喊喊不出,只得两眼含泪,要求地望着沐兰。
梁苡薰待要再求,听她喝了一声“罢休”,一激灵松开了她的双腿。
沐兰自是不信这话,“对不住,我不需求你如许的牛马。还是那句话,今后见了我最好绕着走,管好自个儿的嘴巴,我们便可相安无事。若再叫我闻声些有的没的,结果自大!”
梁苡薰刚从一种惊骇当中摆脱出来,又堕入另一种惊骇,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,嘴里收回含糊的“唔唔”声。
“你竟然敢打我?!”梁苡薰半晌才缓过劲儿来,躺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瞪着她。
两人一前一后,分花拂柳地走了约莫十来丈远,梁苡薰便不耐烦了,“你到底要带我往哪儿去?”
梁苡薰面上变色,“你……你敢?!你若碰我一根毫毛,我爹另有王爷和圣上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念及各种,不由面露惶恐,“救……”
你残了,圣上能够另择王谢闺秀给豫亲王赐婚。我但是解家独一的血脉,我若出点子甚么事儿,你叫圣上拿甚么来堵天下悠悠众口?”
自小听着“闺誉比命重”一类的话长大,又亲目睹证了许女人的遭受,她岂会不知这片小小的花瓣会给她惹来如何的祸事?
你说它如果从某个男人身上搜出来,你的王爷另有你的那群小火伴儿会如何想?”
“那就谈吧。”梁苡薰抱起双臂,举头挺胸,摆足了架式,只等沐兰痛哭流涕下跪告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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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甚么不敢?”沐兰挑一挑眉头,“我不耐烦理睬你,你还觉得我怕了你不成?莫说打你一顿,便是将你弄残了又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