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颠末这么长时候的沉淀,朱瑞的表情已经平复下来了。克日事情慌乱,他一时没顾得上与连襟相见,还筹算等四殿下立储的典礼结束,本身也被建立为燕王世子了,便能够约老婆的姐妹和两位连襟一块儿到府里吃顿饭,顺道让老婆在他们伉俪分开都城之前,与娘家姐妹们再见一面。不过,这个打算他还没来得及跟老婆提起,万隆就先找上了门,他也不介怀先跟对方打个号召。
“但是……”万隆咬了咬牙,“我传闻,四殿下立储的典礼顿时就要停止了……都一样是皇上的儿子,郡王爷比四殿下年长,又聪明威武,文武全才……所谓主少而国疑,皇上为何宁肯让年纪尚小的四殿下继位,也不肯意挑选……更合适的郡王爷你呢?!”
想到都城现在的局势,谢慕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,小声问朱瑞:“王爷真的决定了吗?要留在都城做摄政王?比及四殿下亲政后,就与王妃在皇上新赐的庄子里养老,不回北平去了?”
一夜过后,伉俪俩大朝晨就起家梳洗,各自遵循原定的打算,分头行事。谢慕林还是入宫,朱瑞则要先到王府正院去见父亲燕王,看看谍报上的人最新报上来的动静,会商一下应对之策,午餐后再往京西大营去一趟,然后赶在太阳下山进步宫见天子。他不会在宫中久留。比来,他与燕王父子俩都成心识地减少本身进宫的时候与次数,表示避嫌。但究竟上,这是要进一步安定天子与四皇子对他们父子的信赖,让他们不至于听到内阁与其他朝臣、御史们的进谏,就产生了冷淡燕王府的设法。
谢慕林小声对朱瑞道:“我总感觉王爷真是太委曲了……可他看起来好象甘之如饴。王爷不象是这么……这么仁慈忘我、任劳任怨的人……”前些时候,燕王才耍过一次心计,让太后发明了天子“矫诏”的本相呢!他如果然的对天子全无牢骚,无欲无求,为甚么要耍这个心眼?
谢慕林定定地看了朱瑞好一会儿,见他神采稳定,明显已经下定了决计。她叹了口气,也不再踌躇:“说得也是。王爷行事,总有他的事理。我们是一家人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……归正我们见机行事就是了。王爷总不会害我们。”
固然在都城过得也算风俗,但老是要与人勾心斗角,如许的糊口真的挺累人的。如果能够挑选的话,谢慕林还是更想要过得轻松悠哉一些。固然太后娘娘很慈爱,永宁长公主也很好相处,但谢慕林感觉本身在燕王妃面前会更安闲一些。
期盼早日回到北平去,回到阿谁她与朱瑞结婚后糊口的“家”。
看来燕王是真的有甚么设法了。
朱瑞笑笑:“就算我是皇上的宗子又如何?我已经被他过继给了父王,便是父王的儿子了。我现在是燕王世子,将来还会担当燕王府。说实话,我并不感觉如许的出息比起皇子差到那里去。”
只是,令朱瑞有些不测的是,万隆本日上门来,并不是为了用饭甚么的琐事。他先请朱瑞摒退了摆布,便非常严厉地开门见山了:“郡王爷,上回我跟你提过的事儿,你还记得吧?不知郡王爷是否向燕王殿下求证过了?”
只是,有些出乎朱瑞料想的是,他方才见过燕王返来,还没来得及吃午餐呢,下人就禀报他说,连襟万隆又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