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瑞的眼神虚了一虚,轻咳了一声:“我媳妇也不是每天都这么闲。如果宗室皇亲中已经有人因为三殿下那边放出来的风声,感觉你的世子之位不保,改站在你继母和弟弟那边,连佳媛都要看人神采了,那你们还不如关起门来躲几天平静,别跟那些人再来往呢!”
汾阳王世子忙问:“那四殿下为甚么一向不回京呢?!这是皇上的意义?是不是有甚么特别的企图?!京中宗室对此群情纷繁,皇上再不把人召返来,只怕大师都要信赖三殿下那边的说辞了!”
“不来往也不可。”汾阳王世子有些漫不经心肠说,“真的与那些人断绝了来往,我又要上那里探听动静去?就算有刀悬在我头顶上,迟早要落下来,我也得晓得它几时落下,好找准机会躲开呀,莫非还能主动把脖子送到刀口下不成?”
他抬眼看向朱瑞:“实在我今儿找你是为了甚么事,你内心也稀有。宫里的奥妙之事,不是我们宗室该探听的,我不会勉强你奉告我。但你得让我晓得,三殿下是不是真的如他和他的朋友所鼓吹的那般,众望所归?”
汾阳王世子大声抱怨着朱瑞明天没有到自家去吃他父亲的寿酒,表示当时好多堂表兄弟们围攻他一个,他连个帮手都没有,被灌得烂醉,差点儿就当众出丑,为此还被他父亲臭骂了一顿。他表示得仿佛朱瑞是他极要好的朋友似的,只要朱瑞明天去了寿宴,就必然会帮他挡酒,他就不会落得那般狼狈了。
汾阳王世子扯了扯嘴角:“我晓得我没用,本身甚么体例都没有,倒害得父王与mm都替我操心。佳媛那丫头也是个蠢的,不晓得找谁去探听,撞上你家郡王妃,感觉她大抵不会向三殿下告状,便立即说出了内心的设法。她那里晓得甚么忌讳?也幸亏你娶的媳妇是个明理又机警的,才没有卖了佳媛。现在我们王府的那些女人,只当是你媳妇脾气好,新嫁娘又殷勤内疚,才会忍耐得了佳媛的干脆,还叫佳媛多向你媳妇学习呢!”
汾阳王世子一哂,放下了酒杯:“你此人真没意义!酒才开樽,菜还何尝,你就直入正题,盯着我聊闲事儿了,不感觉过分孤负了这美酒好菜么?”
朱瑞对此无语,只得实话实说道:“我才到都城,不晓得三殿下那边的人是如何为他鼓吹的。但就我所知,不管是父王还是我,由始至终只听过陛下提到,圣意所属的储君人选,乃是四殿下。”
那是汾阳王元妃生前陪嫁的奁产,现在仍然由她的陪房打理着,算是汾阳王世子名下的财产,佳媛郡主也能分得两分红利。对于汾阳王世子而言,都城里大抵没有比这里更让他放心的说话之处了,搞欠比如汾阳王府都更令他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