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谢慕林扶着太子妃踏进东宫前殿的时候,太子第一个跳了起来,气愤地指着老婆的鼻子骂:“你这贱人是干甚么吃的?!你丫头惹下了大祸,凭甚么叫孤与爱妾替你背锅?!这回孤定要上禀父皇,把你休了!不能再让你这等无德妇人占有太子妃之位!”
太子妃哭道:“昔日我倒是向来不驳太子殿下的话,太子殿下也没放过我呀?既然反恰是个死,我又何必再心存幸运,受了一肚子委曲,还要替你们背锅?!殿下既然与那王氏情深似海,眼里除了她便再无旁人,又何必娶我呢?!当日娶我,是图我祖父在朝中的权势,希冀着我祖父与他的弟子故旧能为殿下着力。现在我祖父归天了,再也帮不上你的忙,你便翻脸不认人,何其薄情无义?!倘若不是皇后与你选中了我做太子妃,我也不会落得本日的了局!我们薛家好歹也是堂堂太师府,我是薛家嫡长女,甚么样的好人家嫁不得?强似嫁给殿下,做个驰名无实的太子妃,还要叫戋戋犯官之女、一介卑贱官奴踩踏?!”
谢慕林嘲笑:“太子殿下尽管叮咛王氏害人,本来并不晓得关键的是谁呀?东宫之事本与我无关,但你们既然欺负到我头上了,就别厚着脸皮说与我无关了吧?!”
太子不认得谢慕林,但瞧她这一身打扮,也晓得是哪位宗室郡王妃。他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孤不晓得你是哪家内眷,我们东宫的事与你无关,还不给孤让开?!”
太子这才晓得,面前这清丽女子本来就是永安郡王妃谢氏,堂兄朱瑞之妻。他实在是过后才晓得王氏选了谢氏去做谗谄萧琮的幌子,本来他还觉得是哪个新晋的年青宫妃又或是寿昌伯夫人的。贰内心也清楚王氏为何会俄然窜改主张,但谢氏毕竟已经成为朱家的媳妇了,还是他亲叔叔独子的老婆,这打算如果胜利了,未免会让燕王府丢尽脸面。太子自个儿有些心虚,在谢慕林面前说话都不大有底气,只是强行硬撑:“孤不晓得你在说甚么。本日之事,本是太子妃自作主张,与孤无关!”
太子一愣,接着更加愤怒了:“贱人!你竟然胆敢驳孤的话?!”
有高公公带着圣上口谕前来,太子没能再次拦下他们搜宫的行动。不过他也一脸不欢畅的神采,坐在正殿中,恨恨地冲着燕王瞪眼,倒也不是非常焦急。
承恩侯夫人呆了一呆,旋即大怒:“太子妃慎言!”
朱瑞带人搜刮东宫周边的修建物与树丛园林去了,萧明德将军阴沉着脸坐在燕王身边,萧夫人早已焦心不安地跟着宫人们往内院去了。她火急地想要在第一时候弄清楚,本身的儿子到底身在那边。
太子皱眉:“猖獗!”正要经验堂嫂几句,便听得承恩侯夫人在殿外说:“永安郡王妃这话也未免过分无礼了!我常听人说,宗室中人都盛赞永安郡王妃固然年青,倒是知礼贤淑之人,本日见了,才晓得本来名不副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