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这是神灵的意义,虔诚的寨民们只能顺从,堵截了杨帆两人身上的麻绳。
“放屁!你们是妖怪的化身!你们的存在已经惹怒了圣山上的神灵!”站在杨帆面前嘴角大黑痣的中年男人嘶声力竭痛斥杨帆。
说完阿达从水桶中舀出一碗水,倔强地想要掰开杨帆的嘴巴将水灌下去。杨帆咬紧牙关,来回扭头,就是不肯喝水。
“这个……这个嘛……”就在猴子绞尽脑汁想要编出一个来由来时,房门外俄然传来一阵沉重而混乱的脚步声。紧接着六七名寨中男人冲进房内,直接将毫无防备的杨帆按在了桌子上。
“妈的,有本领放老子下来,我们单挑……”在猴子的阵阵谩骂声中,昏昏欲睡的杨帆仿佛看到又有甚么人走进了羊圈当中。
昏睡中的杨帆俄然被一盆冰冷砭骨的泉水泼醒,恍忽如隔世,在看到面前矗立严肃、气势澎湃木制祭坛前才想起本身现在是寨中的俘虏。
阴云覆盖的夜空,月光时明时暗,被前行的人群惊醒的乌鸦们悲鸣着腾飞而起,杨帆两人被押送到一处古怪幽秘的丛林入口前。
如果说之前只是少数寨民对杨帆一行表示思疑的话,现在轻渎神灵欺瞒世人的周士印已与恶魔无异,气愤的寨民一拥而上。如果不是一声怒喝制止的话,恐怕周士印已经被生吞活剥了。
“献祭妖怪!献祭妖怪!”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声献祭后,振臂高呼声接连而起,无形的压力在勒迫花冬玉必须做出决定。
再次被人按在地上的猴子看着被人拖走的周士印,愁闷地小声嘀咕道:“老头啊!你上半辈子都犯了甚么桃花债啊,碰到这个暴虐的女人,这是要玩死我们哥俩啊……”
“爱喝不喝!我也不怕实话奉告你们,这水里掺着的就是安眠药”阿达愤恚地将水瓢扔在草垛上,指着杨帆的鼻子直接说了水中的奥妙。
猴子见杨帆目光果断如炬,极不甘心的抛弃了手中的匕首。摆脱猴子手臂的阿明反手给了猴子一拳,没等猴子反击就被一拥而上的其别人按在了地上。
砰,砰,在一声声沉重的鼓点中,一人身穿红衣蓝袖的深色巫袍,头戴浮雕木翎所刻的古祖无一不凶神恶煞。
唏嘘哗然声连成一片,面具下竟然是一天未曾露面的周士印。
杨帆猴子两人前后喝下掺有安眠药的泉水,期间阿达还特地照顾了猴子两拳,以表示对猴子挟持他弟弟的感激。
祭坛团体虽略显陈旧,但每隔一段间隔钉在木柱上的兽骨以及包裹的兽皮,却将这类腐朽窜改成了荒古时的苦楚,乃至流露着几分悲壮。
“陈腐而奥秘的古祖啊,这两个外来人是否曾冒犯过您的严肃,请您给我唆使”巫师双膝跪地,面朝圣山膜拜叩首,吹响了手中传承数百年的骨陨。
“现在我们真的是菜板上的肥肉,任人宰割了”杨帆再次尽力尝试着挣脱手腕上的绳扣,却发明这古怪奇特的绳扣本身越是挣扎反而越紧。
苦楚而悠长的陨声回荡在山谷当中,威风吹拂着枫叶沙沙作响,统统寨民在这一刻全数跪下,等候灵山中古祖的回应。
巫师是居住在圣山中的古祖神灵的代言人,质疑巫师就是在质疑神灵的严肃。无数道怨怒的目光仿佛要将阿明撕碎。
赤面雷公的獠牙面具下,收回沙哑浑浊的声音,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