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木落归本之人儿归何处 > 第035章 心中抉择
“树——”宿启没错，脸颊肿胀滴血，话语冲不出口。
不，少年他不能不救，已经存了一份悔憾了，他不能再让那事产生一次。即便此次，会赌上他的性命，也在所不吝。
白费一番劳辛，不得实果，倒是漏了身份，宿云自发极刑，不得宽恕。只是，少年所做倒也无错，如果然让那黑衣人刺杀了萧英，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。一来萧英身份高贵特别，如果被他守着丢了性命，不但他难辞其咎，全部云凃都会被牵罪。二来，如果萧英真有可诛之心，那他培植的气力天然不小，萧英活着，尚可顺藤摸瓜，有逆转之势。如果萧英被杀，那便完整断了这条线，无从查起才更伤害。群龙无首，做事便不按打算而来，乱刀砍死会武人，无章法作案，才更具威胁。
可这少年，倒是他的门徒，独一的门徒。他救他，教他，对他委以重担，只是从不让他手里沾惹上血污，明净洁净。只这一次，本想让他出宫历练，以便将来能挑起大梁，却没想到出了这事，虽不能说他做错了，但也坏了事，宽恕不得。如果实报，皇上怕是不会饶过少年；如果坦白，宿云难安其心。
“宿保护”一个身穿青黑袍子的外侍跑了过来，站定后，还是粗粗喘着气，和缓了些才道：“可找到您了——皇上传您马上畴昔”。
宿云束发之时，被他的徒弟，也是当时云凃的领头溪棋指派去庇护韶年时的萧纪，并警告他“平生只侍一主”。这是云凃的端方，万事皆由命，你跟了阿谁主子，便要与他荣辱与共，忠心护主，不有贰心。宿云很荣幸，护的是太子，保的是皇上，荣尽享，辱不遇。皇上也并未虐待过他，待他宽和，于他荣权，最可贵，是毫不存疑的信赖。有主如此，夫复何求。
他等来的只要两个字，“掌嘴”，冷冷的语气，那不是徒弟的，徒弟毫不会说出那种话的。
一掌下去，少年莫名的委曲，他明显一点都没偷懒，徒弟却还冤枉他，颊上是扯破普通的痛，心中涌着酸涩的感受，中转鼻间，直冲眼里。金豆豆一滴滴掉下来，少年像是宣泄般地掌着嘴——
“另有这个小兄弟——皇上指名要见他”侍卫瞟一眼地上跪着的宿启，瞧着跟王爷描述的人差未几，该是他了吧。
宿云的冰山脸和缓了很多，道：“树——树如何了？”“树——气——”少年尽力了好久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，一出口就变了意义。宿云闭合几下眸子，“树活力了？你是想说你生徒弟的气了是吧？”“木——”少年仓猝摆头，暗恨本身的嘴不争气，内心一急，又掉了两滴金豆豆。“哦！木头也活力了——”宿云恍然大悟道，“行，我晓得了”。
“蠢货”宿云暗骂一句，而后词峻厉色道：“是我要你去杀了刺客，可记着了？”宿启怔怔抬首，徒弟的面色从未如此肃严过，点头，果断的声音飘出，“宿启恕难从命”，宿启在内心暗道：“徒弟，任何事启儿都听您的，除了这件事”
……
“你想死么？”宿云气得咬牙，低声骂道。
“啪”少年补了一掌，嘶嘶的吸寒气。
宿启抬首，扣问的眼神看向宿云，此次他听清了，也看清了，那的确是徒弟所说。“掌嘴，没听到吗？想明白该如何讲了再停手”
“徒弟您蓄意坦白，包庇部属，这份欺君之罪，宿启不敢同领”宿启抬首，眉眼里尽是讽刺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