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康国师抬手,制止他说下去,低声道:“不宜两败俱伤。老如来前来和事,这是一件功德。”
卫国公大着嗓门道:“如何了,如来也来凑热烈?打秋风么?国师,我们一并做了这老衲人和这漫山遍野的秃……”
李散人神采微变,嘲笑道:“莫非大雷音寺也像天魔教普通,做了延康国的喽啰?”
他还待再说,延康国师抬手,淡然道:“老如来佛门魁首,他来化解恩仇,了结一场纷争,还天下一个承平,这是莫大善举。并且,我也受伤了。”
须弥山的虚影飘向西方,穷夫子、田真君等人转头看去,却见延康国师命令,命人将青铜面具男人的头割下来,当场埋葬,无头身材则被入棺,筹办运往都城。
延康国师寂然道:“当年我年纪尚小,游学四方,到了大雷音寺,如来无有门派之见,指导我修行,我算是大雷音寺的半个弟子,该当还给这个善缘。不过,我安知是否是纵虎归山?这几人乃是天下匪首,岂肯就此罢休?将来他们再反,又将是生灵涂炭。如来以慈悲为怀,当知我的忧愁。”
田真君嘲笑道:“老如来,我们再加上你大雷音寺,灭掉此獠还不轻松?你觉得你放过此次机遇,你的大雷音寺也能保全吗?延康国师灭了我等,必定灭佛!何不现在痛下杀手,拿出你的降魔手腕?”
一尊菩萨嘲笑道:“薛碧娥,你也只剩下一张嘴了!”
老如来点头:“不必说了,国师已经对我大雷音寺不满了,走吧,回山。我估计我那孽徒已经趁机回到大雷音寺,夺走他的手臂了。倘若归去的及时,还能够碰到他。”
倘若他被延康国师活捉,押着他进京面圣,不但是天子的脸面尴尬的题目,乃至会让君臣离心。
老如来颂了一声佛号,让诸位菩萨罗汉警省,笑道:“国师情愿化解恩仇,穷夫子,你们呢?”
老如来暴露惊奇之色,点了点头,率众拜别。
以是,他必必要毁掉本身的脸,让人再没法晓得他的实在身份。
天子杀不杀他都成题目。
须弥山上,如来向延康国师见礼,道:“国师,其间事了,老衲辞职。”
“诸君不必多说,我都明白。”
老如来笑道:“老衲让他们皈依大雷音寺,不再过问世俗之事,国师觉得如何?”
青铜面具男人哈哈笑道:“国师,你筹算如何措置我?”
“如来慢走。”延康国师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