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狐狸精和一头龙头狮子大闹玉龙湖？不但在湖里沐浴，还将你打了一顿？”
秦牧快步跟上，笑道：“陛下洪福齐天。”
延丰帝看向一旁的秦牧，道：“秦爱卿如何说？”
秦牧道：“我原不知玉龙湖是皇家之物，也不知湖里的鱼不能吃，深感罪恶深重，请陛下发落。”
延丰帝瞥他一眼，道：“朕固然很赏识你，但是律法就是律法，你让朕如何发落你？”
顾离暖心头一跳，只听太后娘娘笑道：“谅他也不敢。对了天子，小神医医治好哀家，你还没有犒赏呢。”
延丰帝似笑非笑道：“明天你不是便给他穿了一双小鞋，让他下不了台？你大能够放心，论胆小包天，没有人敢说能够超越国师的，朕敢用他，也敢用你。你心中不要有甚么疑虑。好了，你能够下去了。”
秦牧浅笑道：“陛下，倘若道门道主投诚陛下，陛下会封他甚么官？”
“不要没事谋事！”
顾离暖错愕：“这……”
“小臣是化外之民，不知都城的端方，是以鲁莽了。”
他还未曾来得及消化这个动静，又有人来报，道：“大祭酒，士子居的太学博士秦牧野生的狐狸精，砍了长进树，用来烤鱼。那条鱼，像是玉龙湖的鱼王，被烤来吃了！太学博士秦牧和太学士子卫墉，现在正在清算鱼骨，试图毁灭证据。”
秦牧又道：“倘若大雷音寺如来投诚陛下，陛下会封他甚么官？”
……
“小神医，你再与我说说你小时候的趣事儿……”
他来到御花圃，只听笑声传来，顾离暖惊奇不定，走到跟前，却见延丰帝正搀着太后娘娘，身后跟着几个官员，秦牧在太后娘娘左火线，不知说了甚么，太后娘娘笑了起来。
“都是你多事，看好你的湖，恰好惹出这档子事，害得我一身腥臊！”
“下去下去。”
延丰帝哈哈大笑，挥手道：“顾大人，戋戋小事，你还来烦我，退下吧。”
“遵旨。”
顾离暖游移一下，道：“秦博士放纵一头龙麒麟跳入玉龙湖，抓了鱼王，将鱼王吃了。玉龙湖是皇家饮水之地，红龙鲤更是皇家的御膳。秦博士胆小妄为，这是极刑，臣不敢坦白，是以前来禀告陛下。”
秦牧有些委曲：“陛下，臣那里敢给他穿小鞋？”
延丰帝瞥见他，摆了摆手，唤他上前，温言道：“爱卿此来有事？”
延丰帝已经走远，转头笑道：“爱卿为何不跟上来？”
“卫国公家的……”
顾离暖方才从皇宫中返来，看管玉龙湖的道人前来告状，顾离暖不由心头大震，失声道：“红龙鲤中的鱼王也被那头龙狮子抓走了？谁家的狐狸精龙狮子这么大胆？我才方才上任不过月余，便出了这档子事，这是谁给我小鞋穿？”
御花圃中，太后娘娘与秦牧说了一会子话，秦牧又为她搭了搭脉，开了几副药，道：“太后娘娘规复得很好，没有留下隐患。”
顾离暖等人突入士子居，却见秦牧不在院子里，只要一只狐狸和一头正在打盹龙麒麟，顾离暖唤醒这头龙麒麟，道：“姓秦的小子那里去了？”
随他来的几位祭酒和那看管玉龙湖的道人赶紧催动一条锁链，将这头龙麒麟锁住，狐灵儿想跑，也被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