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就先这么说定了。今晚设席,不醉不归。”慕容冲拍了拍搁在榻上的腿。
“只是现在已是暮秋,想来天都山上更加酷寒,也不知山上可有居住之所。再说修道也不是一两天的事,到了夏季,只怕冰雪封山,更难出入了。”
燕楚珩这时如果不来,慕容冲和天娇恐怕在房里又要呆上几日……
就仿佛他对裕妃的豪情,老是若即若离,时远时近。他也说不清是为甚么,那种心尖尖上的隐痛,只要他本身晓得。他也晓得裕妃和他一样的感受,这类感受有些折磨人,却又无计可施,无可何如……
天娇轻笑不觉得意,走进屋里径直坐到慕容冲身边。
燕楚珩自知失礼,从速收回目光,连连应着。又闲话几句转入正题,他此番前来是为他父王讨情的……
“实在也好办,本王这几年在内行走惯了,已得秋冬闲季,恰好能够陪贤弟先去天都山看看,是否如人们传说的那么难行。既然是得道修行之地,必有天机奥妙,说不定就会被我们偶然中看破了呢!等有着数了,再请令尊过来修行,也圆了你的孝心。”
“晓得了,下去吧!”
燕楚珩刚才就见天娇面上潮红,这会潮色更新,如沾露桃花,娇娆醉人。他从速移开目光,恰好撞上燕姝投来的视野。
苏太后见小六公公退了出去,伸手拔下头钗掷在桌上。
“天都山?!”慕容冲一听笑了,“这个好办,只要你父王想去随时能够去。不过那边真是修道的好处所吗?”
南燕与大幽攀亲的启事,燕楚珩只说出了一半。他父王的确是修道疯魔一心想去天都山,但是更深一层的启事是,燕姝对慕容冲的疯魔更甚,要不然一年前他也不会想尽体例到大幽提亲,终得苏太后恩准迎入燕姝。
燕姝不等她皇嫂乐不乐意,拉着她就往御书房深处去。她怕见到慕容冲和天娇潮色未褪的脸,他们两个脸上的神情别离写着欢愉,而她的内心满是怨念。
“大王的身子不宜过量喝酒,适当即好。小饮怡情怡性,醉了就伤身了!”
燕楚珩难堪地笑道:“好,慕兄有好酒好菜接待,当然要不醉不归!”
夜色漫开,一弯半月悬在天涯。
“我父王固执于天都山已经很多年了,这两年他更加感觉非天都山不敷以让他成道,不然也不会数次三番要与大幽结为亲家……”
慕容冲轻咳了一声,“嗯,我和天娇再次相聚是要道贺一下,彻夜家宴既是为贤弟拂尘,也是为我们伉俪团聚道贺,好酒好菜,把酒言欢。”
他瞥见慕容冲望向天娇的神情,他就晓得他mm得不到慕容冲的爱,或者一点欢乐。瞥见燕姝死力埋没的幽怨眼神,他晓得他的判定不会错。
天娇怪恁地望他一眼,恐怕他装伤露了马脚。既然慕容冲为了苏锦云装伤,那就干脆装到底,直到把她的情劫给了断了,才不枉废这很多工夫。
“爱妃说的极是,据我所知,天都山从未有人上去过。不知贤弟筹算如何安排?”
天娇的余光能看到裕妃张望的姿势,她笑而不语。她能感遭到裕妃对她的敌意,她也能看出裕妃对燕楚珩的疏离。
燕姝脸上有点挂不住,勉强笑笑,拉着裕妃道:“可贵皇嫂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