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恕罪――”
穆图看着还在睡觉的男人,面色一动,轻声喊道。
这船家似是浅显人,待穆图走得这么近了,仍然无所发觉,还在呼噜不已,任那划子在河上随波飘零。
刷刷刷――
“哦,不知是何事?”深思中穆图,被船家的话吸引,故作惊奇。
一处无人野渡,呈现了穆图的身影。
“余平生唯好稗官别史,奇闻异志,故所见所闻也著一书,曰《云纹博览》,望与古圣先贤之经史子集媲美。”说道这里,他脸上神采非常得意。
他不由眉头紧皱。
足足几息后,船家才回过神来,畏敬的看了穆图一眼,从速撑动船只,向着对岸行去。
穆图大喜,从速翻动起来。
穆图发明,此中奇闻轶事类的册本还很多,证明丁海义是一个喜好汇集一些山野精怪故事的人。
他从速伸手去解系好的缆绳。
“国师?哪个国师?”丁海义暴露一抹迷惑。
穆图走上一处高坡,远远向着渡口看去。
毕竟如果撞见了公差保卫,固然不惧,但也是一桩费事事。
丁海义的书房,此时还亮着灯光。
真是换脸如翻书,看的穆图啧啧称奇,暗自好笑。
好梦被打断,船上男人不由大怒,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草帽,破口痛骂,同时环眼四顾,似是在寻觅是谁这么不识情味,出声打搅于他。
“你是……”话还没说完整,他的眼神崩溃,似是堕入了幻景当中。
……
穆图踱着步,缓缓向渡口走去。
“丁海义奉告我你和国师是如何了解,又是如何举荐他入宫的?”穆图紧盯丁海义的两眼,目光如炬,问道。
“呃,敢问公子但是要过河?”
“好,那孤王就等李老的好动静了。”
男人头上还盖着一顶褴褛草帽,似是在遮挡天上骄阳。
锦衣男人这一番自嘲,倒是让黑甲保护,从速请罪,惶恐莫名。
这时他已经踏上了河边木桥,向着那条孤舟走去。
书房不大,却也有四个书架,上面放着一些丁海义平时喜好翻看的册本。
“公子,请上船。”
“公子,这是赶着去清河府?”船家摇着橹,随口问道。
这是一条小径,两旁野草富强,都快将路给遮了。
这时他还是一袭黑衣,比起七天前来,却狼狈很多,满脸风尘,任谁餐风露宿,日夜赶路了数天,估计也好不了哪去。
“王爷,凤语女人来了――”
入眼就是穆图瘦长的身影,船家一对三角眼,不由奸商一转,立即换上一副笑眯眯的神采。
“这清河府前段时候,可出了一件大事,现在兵荒马乱的,公子如果没有甚么首要的事,还是别去为好。”见穆图怔怔看着远处河面,不知在想甚么,船家眸子一转再道。
七天后。
锦衣男人挥挥手,让黑甲保护起家,退了归去,这才持续向李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