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之下,穆图只好狠咬舌尖,喷出一口精血,让七颗鬼头吞噬后,才在他的节制下,重新化为黑刀刀柄,接着被穆图从身上取下,谨慎收起。
而在赤色骷髅头的嘴中,仿佛叼着一团不竭爬动的肉球,拳头大小,在穆图肌肤之下,不住鼓励,想要逃离骷髅头的束缚。
此坛高三十丈,分九重,拾阶而上,共一百零八级。
足足一炷香过后。
“哼——”
降落而严肃的话音,响彻四方,仿佛带着上天奥秘不成顺从的旨意。
顿时,一阵渗人的诡笑在穆图身侧响起,就见地面插着的七把奇特黑刀,颤抖不已,刀柄鬼头两眼血光一闪。
他低头看了看胸口,这时一个脸盘大小的赤色鬼脸,鲜明在上,显得狰狞可怖,又模糊透出一股奇特的苦涩气味。
穆图的面孔赤色全无,额头满是盗汗,剧痛传来,让他难觉得继,幸亏这几年的经历,让他的意志力非同普通,他也深知可否竟得全功,就在此一举。
这半个月日夜苦修的法力,顿时潮流般涌入胸口鬼脸当中。
而他的身前放着一个玉碗,内里盛装有半碗鲜红液体,模糊有股苦涩气味从中飘散开来。
顿时,万岁之声,山呼海啸,铺天盖地般涌来。
血光映照在他脸上,将他超脱的五官,染得狰狞、凶厉。
呼延文宇在内侍的搀扶下,站了起来,祭天大典这才告一段落。
接着他强压心中的惊骇,持续看下去,才在玉简的最后发明了这道诡异至极的‘血引之术’。
天极坛四周,早已是五步一岗,十步一停,文官着服,武将配甲,皆穿戴整齐,面色庄严,看向天极坛上方,一名身穿金袍神采寂然正在焚香祭拜的青年男人。
穆图见此,面色一狠,连续打出数道法决到骷髅头上,顿时血光更盛,骷髅头变得凝照本色普通,厉笑不竭,但仍然还是不能何如嘴中那团物什。
穆图不敢怠慢,忙深吸口气,强提残剩未几的法力,连施印诀。
穆图大出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接着冷静运功,查抄了一下体内幕况,面无人色的面孔,终究闪现一抹镇静之色,他体内的‘嗜血蚓’,全数断根洁净。
他神采虔诚,迟疑满志,手持一张金色帛书,不竭朗读,似是在上达天听。
大吉。
顿时,空中法阵血光大盛,涌向玉碗。
顿时黑刀之上,血光流转,刀柄处的鬼头,俄然化为一道黑烟,沿着刀身,钻入了穆图体内。
血丝一下扎进他的身材,并在他胸口占有起来。就像有一根烧红的细针在他胸口钻来钻去,痛苦莫名。
肉球收回的厉鸣,更加高亢锋利,仿若大难临头,不住颤抖,似要摆脱骷髅头的束缚。
呼延文宇,不由神采飞扬,意气风发,他眼内神光湛然,身上龙袍加身,更加凸显威武不凡,接着他伸手虚扶,群臣依足了端方,三拜九叩以后,才缓缓起家。
下一刻,吱吱厉鸣和桀桀怪笑交叉在一起,并伴随不竭异化其间的咔擦声。
整座坛体严肃厉穆,承载一国之气运,雕栏玉砌,笔走龙蛇,极尽雕工之能事,凸显大梁皇朝的蒸蒸日上。
穆图不由伸手摸了摸,他的肌肤仍然光滑,涓滴感受不到异物的存在。
碗中猩红液体,在血芒加持之下,竟然从玉碗中缓缓升起,没有一滴撒漏,然后化作一道细红丝线,向着他赤裸的胸口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