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大司马过来了。”有人眼尖, 瞥见了那边一个穿戴深红常服的人影:“我们快些莫要再多说, 免得被大司马闻声不欢乐。”
实在说实话,慕华寅内心并不但愿慕瑛独宠后宫,如果皇上只宠她一人,生出的皇子被封为太子,按着大虞的端方,子贵母死,慕瑛便没了活着的机遇。
“家事?”赫连铖有几分不解,盯住了慕华寅:“慕爱卿,你这话究竟是甚么意义?”
“大司马,你来得恰好。”高时果然一点害怕全无,双目直视慕华寅:“慕昭仪把持后宫这事,慕大司马如何看?”
“皇上独宠慕昭仪, 可恰好那位倒是个无子的主,这可怎生是好?”一群官员站在朝堂外边,小声群情,世人望着方才放晴的天空,哥哥摇首低叹,神采沉沉。
“甚么欢乐不欢乐的?老夫偏要去问问。”一把乌黑髯毛, 恰是那又臭又硬的太史令高时,他的脸涨得通红,手里拿着的朝笏都有些颤颤巍巍:“慕昭仪出身大司马府,乃是大师闺秀, 如何着也该学过女戒女则,莫非不晓得这妇人便该贤惠,如何能这般善妒?传闻进宫第二日,皇上便为了她要斥逐宫中嫔妃,幸得太后娘娘直言,这才只送出去一名,还留了三位。可这四年里,据彤史记录,皇上底子就没有往那三位绵福宫里去过,晚晚歇在映月宫,仿佛将盛乾宫挪了个处所普通,这、这、这……”
“皇上,臣本日想说的是皇上的家事。”慕华寅手捧朝笏,说得非常恭敬,群臣们个个竖起了耳朵,没想到慕华寅还真的向皇上提出这事来了。
现在看着宫里几位妃嫔,出身如何能比得过慕瑛?娘家的权势又如何能与慕家相提并论?如果小太子不识时务,即位今后想要靠着娘家来打压慕瑛,那可别怪慕家不客气。
朝堂上边文武大臣分行列好,有几位大臣出列,将本日要朝议的事情提出来,还是跟之前一样,不是关于处所上的一些盗匪之事,便是关于客岁干旱,影响到本年的收成,他听得有几分腻烦,这些事情,自有处所官来措置,再不济也有户部刑部,为何要提到朝堂上来讲!
他不能掉以轻心,必然要想体例将慕氏一族减弱。赫连铖盯着从朝臣行列里缓缓走出的慕华寅,微微一笑:“慕爱卿,有何话说?”
听着这声音,赫连铖便皱起了眉头,慕华寅,究竟又要说甚么了?
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:“慕大人真乃高风亮节,我等佩服。”
赫连铖心存思疑,本来觉得这军功是慕华寅授意让人加诸于慕乾身上,可千万没想到慕乾回京,进宫觐见姐姐慕瑛时,在御花圃里露了一手,与数十名羽林子轮番较量,竟然=没有一人能赛过他。
赫连铖的身子骨看起来不错,比先皇的要好,他与慕瑛应当能相守很长一段时候,如果慕瑛比赫连铖先去,那是她的福分,如果赫连铖走得早,慕瑛做为圣母皇太后,身后有慕家撑腰,那里用得着怕那小太子?
“高大人,如何用个霸字?慕昭仪与皇上豪情好,那是他们的事情,我们做臣子的,天然不能说多话。”慕华寅捋了捋髯毛,笑眯眯的望着高时:“莫非高大人另有旁的观点不成?”
高启的话锋利刺耳,可慕华寅却一点也没有活力,他只是笑着瞥了高时一眼:“依着高大人的意义,慕某该如何做才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