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来报杨广返来,我忙出去驱逐。
“陛下,臣妾与你一同去看宣华夫人吧。”
杨广看我一眼,轻拍了拍我的手,似是想起昨晚我被盈袖口中的血污吓晕一事,言道:
“爱后辛苦了,这些事都交给宫人们去做,你是有身子的人,怎能这般劳累?”
“回娘娘,盈袖姑姑吃了药,好了很多了。”团儿恭敬回道。
我微微不悦,斥道:“甚么叫皇上不好了?!若再说如此不吉利的话,本宫必割了你的舌头!”
“陛下,宣华夫人如何?”
我心下一叹,于生命而言,又有何崇高与卑贱之分?
“爱后且在宫中稍等,朕返来便与你一同去接昭儿。”
“娘娘?奴婢见过娘娘,奴婢已无大碍,娘娘不必为奴婢担忧。”盈袖挣扎着起家,欲要施礼。
公然不出所料,有人来报,芹儿投井,捞出来时,已经断气,并从她身上搜得很多财帛,应是偷了主子的东西惧罪他杀。
盈袖虚脱有力,但面上却笑意盈盈:
“奴婢拜见皇后娘娘!”
杨广盛装将来得及换,便直奔永安宫而来,见我正忙着办理各宫妃嫔及朝廷命妇们的贺礼,也好一一回送,不由怜道:
不过芹儿之事亦给我敲了警钟,那人恐怕早就思疑,只是苦于没有证据,以是才不敢冒然动我。但偶然候,证据完整能够报酬,我须得做好防备筹办,她们此次未能得偿所愿,反而助我一举得宠,恐怕现在正恨不能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呢。
心内嘲笑不已,好快的手脚!
“内鬼难防,这也怪不得你,是有人嫌本宫无宠却占着后位,欲取而代之呢。”我冷冷言道。
“婆婆,看来本宫复得陛下恩宠,有人却恨得呕血了呢!”
我忙上前搀住,看着她惨白无赤色的脸,不由得眼圈一红,挥手屏退世人,对盈袖言道:
“奴婢若不这般,又怎能叫那幕后之人笃定她们必胜?现在她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呵呵,奴婢只是身材病痛,能医好的。而现在,恐怕有人正悔怨难耐,芥蒂难医呢。娘娘,我们值了。”
“她这是老病根了,爱后身子骨衰弱,不宜见血,就在宫中等着吧,朕去去就来。”
“爱后,昭儿他――”
“此话不错,已经有人支撑不住呕血了呢。不过你今后也不成如此莽撞行事,若你有个好歹,本宫又如何能心安?”
杨广皱皱眉,言道:
杨广叮咛长顺传太医敏捷去永福宫,本身也回身大步往永福宫而去。
杨广踌躇一下,携了我的手,迟疑半日,叹道:
“皇上,不好了!”
“奴婢卑贱之躯,能得娘娘如此垂怜,便是豁出性命,亦是死得其所了。”
我挥挥手,言道:
“不要起来。你怎的这般傻?明知本宫就在内殿,为何还要冒死禁止皇上?如果他再用些力道,恐怕你的性命难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