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身子比来非常不舒畅,宫中的人也一定都忠于本宫,如果再出一个芹儿可如何是好?你便辛苦些,从明日起,我统统饮食都由你亲身卖力,除了婆婆与狗儿,其别人都不能信,直至本宫顺利产下皇儿。”
我摆摆手,言道:
大错特错,杨广晓得陈婤有身,龙颜大悦,不但解其禁足,更是犒赏不竭,乃至已远远超越挽云。
我的肚子也垂垂大了起来,行动有些困难,离分娩的日子屈指可数。
这一日,我懒怠动,正叮咛人多加些冰块,在殿内美人榻上小歇。眯眼看着一块块冰块渐渐化成水,内心也缓缓沉寂下来。
挽云神采微红,言道:
我却觉一阵头晕,陈婤竟也学我当初普通以怜邀宠,她本就模样娇俏,若再决计装出几丝蕉萃,定然是楚楚不幸之极,再加上那些剖明“心迹”的诗书,杨广焉能不动心?
冗长的梦魇畴昔以后,我醒来时,浑身衰弱之极,几近连翻身的力量都没有,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,我的孩儿,提早半月出产。
“娘娘,云婕妤求见!”狗儿言道,“如果娘娘身子不便,主子就去回了,让她归去罢?”
即便是杨广指来的团儿圆儿,我也不能坚信,毕竟事关腹中孩儿,须得到处谨慎。
日子就如许安静的滑过,转眼已到夏季,杨广每日都会来看昭儿与晗儿,并留在永安宫用膳,然后再回仁寿宫,召幸妃嫔。
“彼苍有眼,合该皇家开枝散叶。”
众臣更是阿谀不止:
“臣妾方才身子不舒畅,请了太医才晓得的,并未曾奉告陛下,先急着来奉告娘娘了。”
“臣妾见过娘娘。”
然后,我的威胁却又来了,在我腾不脱手告终祸害之时。
挽云有身的次日,我便听得杨广解了陈婤的禁足,细一探听,竟是陈婤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。
“不必多礼,挽云来得恰好,本宫正闲得难受,想找人说会子话,可内里气候委实太热,以是便躲懒赖在殿内。”我懒惰道。
然后,便有无数笑容纷涌而至,纷繁恭贺我产下二皇子。
挽云面色嫣红如霞,端倪之间尽是难抑的喜气,有些冲动,浅施一礼,言道:
挽云嗔笑道:“皇后娘娘这般打趣臣妾,可不怕腹中的小皇子笑话么?”
“娘娘不是躲懒,娘娘是在为腹中的小皇子着想,刚才臣妾问过稳婆,说娘娘也就这半个月的事了,天然不能太累着。”
一时候闲谈半日,叮咛圆儿取了各色珍宝赐赉挽云,待到天气渐暗,方叮咛人细心扶了挽云回宫。
狗儿说完,还是愤恚不止。
挽云羞赧的垂下头,咬了咬唇,低声言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