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甚么事了?让我们狗儿公公热成这个模样?”
晗儿小嘴一噘,言道:“公公也太大惊小怪了,皇兄与皇嫂不是常常来么?儿臣去找皇嫂了,前次踢毽子输给了她,儿臣不平呢,本日要再分凹凸。”
少女樱唇一噘,跺了顿脚,唤了一声,“你——哼,怯懦鬼,不睬你了!”
杨广略微游移一下,避开我的眼神,言道:
“公主,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来了。”
次日,杨广俄然来至永安宫,我内心模糊有一丝不安,二人相对无语,我忽得想起昨日晗儿与士及之事,虽说晗儿尚未及笄,但早早定下也好,免得她二人生出甚么事来,失了皇家的颜面。因而开口道:
“皇后所言甚是,晗儿确已快到了出阁的年纪,朕也正有此意。”
至于陈婤,因着杲儿的干系,也薄有恩宠,这些年来,也升至婕妤之位,只是不大与人来往,对峙住在落梅宫中,独守平静。
世人见她又是脸红,又是顿脚,皆撑不住大笑起来,打趣一阵,我握了彤儿的手,问道:
“娘娘,奴婢与盈袖姑姑一起奉侍娘娘,毫不嫁人。家里二老有团儿出去照顾便行了。”
“瞧母后欢乐的,皇嫂说了,现在宝宝还小着呢,跟米粒一样大,要等来岁才气看到呢。”
晗儿抱我抱得更紧,口中耍赖道:
圆儿神采一凛,双膝跪倒,正色言道:
圆儿掩唇偷笑,晗儿满脸通红,扎进我的怀里,拱在内里不肯出来,恼道:
狗儿抬袖一抹额间的大汗,满脸都是绷不住的笑意:
“陛下有半个多月没来永安宫了吧,唉,本宫真的是老了。”我苦涩一叹,言道。
“这——朕本日来,就是要与皇后议论晗儿的事情。”
少女嘻嘻一笑,指了少年的脸言道:“晗儿也没说不好嘛,你看你的脸羞的,活像猪肝,能够做下酒菜了。”
一曲毕,少女拾琴而起,拍去裙上草叶灰尘,抬头对身侧听得痴了的少年莞尔一笑,娇声道:
我心内略略安宁,杨广一贯最喜晗儿,视作掌上明珠,应当会遂了晗儿的心愿,因而含笑问道:
杨广本来如有所思,俄然被我的话打断,啊了一声,言道:
我抚着她的头,呵呵笑道:
言至此,不由得潸然泪下,这些年,我的委曲出唯有贴身的几人才晓得罢。
“公公不早说,走,瞧瞧皇嫂和小皇侄去!”
“哦,说来听听。”我道,晗儿也愣住闹腾,看着狗儿。
“陛下,昭儿都将近做父亲了,晗儿也垂垂长大了,臣妾想着,也该给她物色个附马了,不知陛下意下如何?”
“哦。”我悄悄点头,士及与晗儿倒也郎才女貌两相配,若能招为附马,确为上上之选,如此,也算对得起锦霞的拜托之恩了。
“今晚陛下又翻了谁的牌子?”至晚间,我对镜卸妆,问道。
言毕,大踏步回身拜别。
“公主讽刺了。”少年更窘,挠着头的手俄然一滞,面上惊了一惊,仓惶言道,“不好,微臣在这迟误太久,如果被统领晓得了,又是一番斥骂,微臣辞职!”
少年身穿侍卫服,凛但是立,面如冠玉,端倪炯炯,身材健旺,再也不是当年阿谁跟在昭儿身后的黄口小儿。
狗儿俄然气喘吁吁跑来,这些年,狗儿也发福很多,身上的衣衫均已汗湿。圆儿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