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完信,我的忧愁更甚,信是昭儿亲笔所写,他劝我分开宇文明及,到窦建德那边去,信中的语气非常断交,倘若我执意留在宇文明及这里,他乃至不再顾念母子之情,誓杀宇文明及,为父报仇!
是啊,是啊,我们兄弟出世入死,捐躯了多少性命?现在伤口都化脓了,连药都发不下来,实在忍无可忍了。
这类紧急关头,我天然不能打击他,只要给他充足的但愿,才气令他勇气更加,但心内却更加惭愧,甚么时候,我竟也变得这般残暴起来,给他莫大的但愿,操纵他来救我的亲人,将来再要把这份但愿亲手粉碎,我难以设想阿谁时候,他会是如何的表情。
阿及冲动不已,更加镇静,却也更加惭愧,忸捏道:
但是,我却料错了,李密虽无盖世之才,他的瓦岗军中却有能人,能够说是人才济济。
“他们现在身在那边?”
这一日,心内正冲突不已,窦建德却以太子之名遣使给我送信,因宇文明及当时刚好不在宫中,便有将士直接送来给我。
“你已经极力了,只是现在的局势并不是你我所能掌控,天下大乱,群雄纷起,逐鹿中原,至于谁家能同一天下,无人能下定论,大隋气数已尽!”
但是就在这时,阿及俄然发明不对,军中将士在盛暑无法,却又吃不饱,无药疗伤的环境下,军心开端涣散,而流言却越来越多。
“李密那一群乌合之众本不堪一击,李密本人也中箭坠马,眼看就是手到擒来,哪知半路杀出个叫甚么秦琼秦叔宝的,与臣大战了几十回合,救出了李密!”
我心中却明白,昭儿定然是信了官方流言,誓与宇文明及为敌了。两军一旦开战,我该何去何从?
固然阿及冒着盛暑安抚雄师,但毕竟只是一己之力,没法顾得全面,而阿及又背负着弑君篡权的罪名,一时候,军心大乱。
阿及痛心疾首,跪在我的面前请罪:
“娘娘,现在王世充要称帝之心,已是路人皆知,他决不会放过陛下与娘娘,罪臣觉得,此时我们只能退守,以待机会。”阿及惭愧道。
宇文明及带着我与杨浩,另有两万余残兵,分开东都疆场,展转退据魏县,韬光养晦,疗摄生息,以求重整旗鼓,光复大隋。
但是昭儿如何办?我眺望着东都的皇宫,内心苦楚非常。
“是微臣无能,本觉得能够一举击溃李密的瓦岗军,没想到战了几日,倒是两败俱伤。现在军中粮草完善,臣只要与李密决一死战了。”
宇文明及负重伤而归,双眼赤红,身上的盔甲都冒着腾腾的热气,恨声道:
他的神采有些断交,我要的就是他这一句话,若他肯尽力反击,必能得胜,毕竟现在的李密,领教了大隋禁卫军的短长以后,已如惊弓之鸟,军心必乱,固然他有勇有谋,但也算不上甚么盖世之才,只要我军军心整齐,便无所害怕。
“回娘娘的话,尚未探出,但已确保元德太子安然无事。”
“娘娘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我们在此,只能是坐以待毙!”
“哀家为你上药。”
“娘娘做何筹算?”
我看着他眼中那一丝小小的高兴,与微微燃起的一点巴望,叹了一声,言道:
有人说,宇文明及才是最大的反贼,弑君篡权,挟持太后与幼帝,狼子野心,倘若大战得胜,这江山定是落于宇文家,我们到底是不是大隋的忠臣?到底在为谁卖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