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满口承诺再不对杨谅提及皇宫的事,我方安下心来,归去寻昭儿。
“臣妾与汉王清明净白,绝无轻易之事,陛下若然不信,臣妾愿一头撞死,以证明净!”言毕,我从地上爬起,直冲柱子撞去。
我惊得站起,问狗儿:“你说的是真的?再说一遍。”
阿及与杨谅友情不浅,一心盼着杨谅得胜,这些日子杨谅一向打败仗,阿及每日来时面上的高兴便多一分,只本日一来,俄然愁眉不展起来。
“那么皇上这边可有甚么动静?”
昭儿的哭声轰动了永安宫的宫人们,忧草捂了昭儿的眼睛,抱他分开了大殿,狗儿慌得回身便往御病院跑,盈袖顾不得礼数,仓猝跪下帮我包扎。
“你可听到他们谈了些甚么?”
在我的头碰向石柱的一顷刻,杨广飞身跃起,一把拉住了我。
阿及密查动静后悄悄来报,言道:
糟了!我心内大惊,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,跌坐在椅上,双目瞪得圆圆,却仿佛甚么也看不见,心中已是转了几百个弯。
本觉得我脚步轻巧,不会被发明,哪知林中之人非常警省,收起手中字条,钻出密林,见到是我,忙躬身见礼:
“哦?那你可瞧见方才有一只信鸽飞来?”我看阿及面色有异,心内甚疑,皇宫中人若与外人私相来往,但是大罪。
伉俪做到这个份上,我竟还能对他抱有胡想,可悲可叹。
阿及委曲的看我一眼,再不敢出声,只唯唯称是。
心内苦楚满怀,几年伉俪,终究却要以这类体例结束,哀思与苦涩漫溢心头,却再也得空多想,因为冰冷的石柱已近在面前。
我略略转眸,看阿及的模样,此事莫非还与我有关?因而言道:
“娘娘,微臣听闻汉王殿下昨日大败杨素,竟有直逼都城之势。”阿及面带欢乐向我来报,却又强忍着高兴不肯透暴露来。
阿及偷偷抬眼看我,面上较着写满了不肯,口中却道:
阿及略略游移,眼神闪动,言道:
即便情势如此危急,杨广还是花天酒地,每日流连各宫,歌乐艳舞,夜夜不断。我倒是忧心如焚,既盼着杨谅胜,又不肯杨素败,毕竟不管哪一种结局,于我来讲,都有不当之处。
至晚间阿及来回话,言杨勇自缢于府中,我心内暗叹,杨广就是杨广,心狠手辣,亲兄弟亦不会放过,我到底是晚了一步。
“胡涂东西!本宫是后宫之主,母范天下,有何委曲?如果这些东西被皇上瞧见,你觉得你还会有命吗?恐怕连汉王亦会连累在内!”我一把将手中字条撕的粉碎,又揉作一团,板着脸喝道。
我带着疑色展开字条,细细看来,心内颇惊,问道:
我直直盯着阿及的眼睛,半晌以后,问道:“莫非不是你们里应外合?”
“晓得就好!”杨广言道,忽的一个回身,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,带着几丝狠厉的眼神盯着我的双眸,沉声喝道:“那么皇后是盼着朕胜呢,还是盼着杨谅胜?”
这几日老是心神不宁的,眼皮直跳,却又说不出题目出在那里,直到这一天,狗儿仓促跑回永安宫,上气不接下气言道:
“战事如何?你如何这般愁眉苦脸?莫不是汉王兵败?”我心内担忧,莫不是杨谅出了甚么事情不成?
“说吧,是谁的信?”
何况他在边关领兵,又能帮得了我甚么?我与杨广之间,并不是别人劝说便能处理的题目。叫杨谅晓得,只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