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栈临时是不能归去了,也不晓得小鱼儿到手没有,刚才那么大的动静,恐怕全部堆栈都会被轰动,不晓得小鱼儿找不见我,会不会焦急。
到底是寒冬,冷风一吹,砭骨钻心,我躲在树上,早已冻得双手红肿,浑身麻痹,面如刀割,忽觉一阵更狠恶的北风吹来,直冲耳鼻,竟是要打喷嚏!
没想到我历尽艰苦,从皇宫逃出,本日却要命丧在突厥人的刀下,心中不免生出悲意。
见小二与掌柜各司其职,并无非常,我一笑置之,在小二惊奇的目光落第步朝我的客房走去。
他就站在我的劈面,直楞楞看着我,手中的弯月腰刀半举在空中,披收回一片森冷的亮光,倒是停在离我半尺远的处所,一动不动。
待要捂嘴,为时已晚,客房中人已听到动静。
心中越想便越狼籍,涓滴理不清眉目。
也罢,人终有一死,统统均是天意,我闭上双眸,梗着脖子,等着他杀我,仿佛是砧板之肉,待宰羔羊,心中不是不严峻,只是想死得更偶然令一些。
当初选秀时也曾悄悄派人访查过她的秘闻,她本是东都洛阳人氏,出身青楼,是个清倌,琴棋书画,样样皆精,在洛阳也曾红极一时。
脚离地的顷刻,有刹时的惊诧,是谁轻功竟如此之好,乃至于直到将我抱起,我才发明此处竟另有人。
洛阳一豪绅见其清丽脱俗,天生美人,因而为其赎身,认作义女,献给了洛阳知府。
洛阳知府为奉迎杨广,便又趁选秀之机将其送进都城。
但是,等了半晌,却迟迟未见对方脱手,不觉惊奇,忍不住抬眸看去,借着客房窗户透出的微小光芒,我看到面前的男人高大魁伟,脸上有着突厥人特有的稠密的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