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谴归去吧,朕已经选好了。”淮羽沉声说道。
沅言目不斜视,看着他的眼睛,俄然轻笑一声,“妃子?”她挑眉,而后俄然裹着一整床被子走下床,回身看着他,神采慵懒,“可惜我对妃子没兴趣……不如,后位如何?”
几位老太医何曾见过皇上如许严峻一名女子的,内心猎奇却也不敢多看,把完脉以后就退到一边筹议了几句,才走到淮羽面前回话。
沅言也只是扫了这些人一眼,而后拿动手里的珠子问道:“这珠子是谁的?”
很好,当初倔强的少年长成了男人了,就敢对她脱手了。
“主子,小二就是在扯谎,这琉璃珠清楚就是他偷的!”跪着的人里赶紧说道。
沅言却轻笑了一声,“琉璃珠就是宫里都非常少见,你家里是做甚么的?竟然会有琉璃珠?”
沅言本也不想多管的,却在走过花圃时,刚好有一粒珠子滚落到了她的脚边,她眸光敏捷一闪,下一刻就轻咦出声了,“这珠子倒是都雅,挺像是琉璃珠的。”
当初他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,被兄弟谗谄追杀,乃至被扔到荒食窟里,却被她救下,因而一眼难忘。
公公立马下去将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三位嫔妃。
沅言却哼笑一声,“管它哪来的?归正它现在在我手里那就是我的,这琉璃珠是我的,你今后也是我的人了。”
沅言一上午就耗在了琉璃珠上,不断把玩着,偶尔拿到面前细看,仿佛上面有甚么很风趣的东西。
“这珠子你哪来的?”
沅言懒懒的昂首看了他一眼,轻哼了一声,“本来去过外海,曾经有一个傻女人拿了一捧琉璃珠给我,只是为了和我住朋友。”仿佛是想起了那晚的景象,沅言猫瞳里也染上了一些笑意。
“如何见着我们这些姐妹就走呢?”
“谁让你昨晚跟我睡一张床的?”沅言微眯了猫瞳看着展开了眼的男人。
美色被忽视,淮羽面不改色的系好衣带,听了她的话眸色深深地看着她,两小我对视着,谁也没有先移开目光,直到淮羽眸色俄然一亮,他启唇吐出一个字,“好。”
他让人查了那么久,都没能查到她的去处,可他信赖她总会返来的,因为她是沅家人啊。
那人一听沅言问起,也赶紧跪了下来,非常用力,沅言都担忧他把那两条竹竿似的腿给跪断了。
好久以后,他才缓缓伸脱手摩挲着沅言的脸,轻叹了一声,“这么多年你的模样真的就没变过。”
沅言眸子里暗光一闪而过,她轻声笑了起来,在淮羽微微不解的神采下突然收笑,“那在我真正坐上后位之前……你……离我远点。”
这么多年,他终究坐上了这个位置,却也没能再见到她,只因为想见时,陆行却传来动静,说大汉国师府里换了人,而她却不知所踪。
她留步听了听,才明白是几个宫人在这里欺负一个新来的小公公,这在宫里都是很常见的。
沅言无聊的撇了撇嘴,挑选调头,只是她才转个身,那边的女人就已经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