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红玉放在手心摩挲,虎视眈眈地看着汉白玉雕镂,道:“三千块卖给我。”
我瞪着他:“你想如何?”
蒲老头哈哈笑道:“不过那土农夫如果真挖开了大墓,必然获得过很多宝贝,等下一次他钱用完时,会想着倒卖手中的东西,他天然会持续来的。”他附耳对我低声说:“你有甚么古物,转给我,包管他下一次来的时候,我第一个告诉你。”
王堂高严厉起来,板着脸:“蒲老头,说闲事,这几个月有没有卖出去甚么东西?”
我低眉扎眼:“老叔叔,我特别喜好那块红玉,你出个价,我都能买了。”
王堂高眯着眼盯着我:“是啊,我带你去陈阿婆那边吃豆羹。”
王堂高摇点头:“你们这一行,半年不开张,开张吃半年,赚了很多钱,要不要请我去喝一盅?”
王堂高接过玉佩,说道:“谢了。”
我白了他们一眼,一对老顽童。
“哪个老杂毛?”躺在太师椅上的白发老头微微展开眼睛,打量王堂高一眼,缓缓道:“是你这个老杂毛啊。”
说着,王堂高要拉我分开,蒲老头瞟了我一眼,撇嘴道:“他真不是你半子?我如何感觉他就是你半子。”
我白了王堂高一眼,他说话的意义仿佛是她家闺女嫁不出去,他不想去劝,要等着自家闺女悔怨了,他再落井下石。
蒲老头说的明器便不一样了,明器又叫名器,说做明器的启事,那件物品是从宅兆中挖出来的。
我盯着他不说话。
酒足饭饱后,王堂高问我:“还没找到小女朋友?”
蒲老头把红玉玉佩掷给王堂高:“拿去吧,归正你妄图我的小便宜又不是一件两件了。”
半个小时后,三轮车在一处老式阁楼的巷子停了车,小老头带我去了他一个朋友家,一样是一个糟老头,开着一家古玩店。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小老头,我俩挺有缘分嘛,还没吃早餐,你请我?”
说行货没有甚么诧异,运气来了,总会收到几件行货。
“算了,我带小伟出去逛逛,这里古玩市场这么大,万一让我碰到一件真东西呢。”
“你才是老杂毛,比来有没有坑到冤大头啊?卖出了几件假货,又低价收了几件行货。”
在北京大学中间一条烟柳冷巷中,王堂高一眼看到了我,小老头精力翼翼地给我打号召。
我低头不语。
蒲老头道:“你家半子啊?”
我看了眼古玩店的安插,头顶两个电灯胆,披发很淡的黄光,加上店内古色古香,竟别有一番风味。
我随便一瞟,再一次看到了王堂高要来的红玉玉佩。脑袋格登一下,难怪上面的蝌蚪标记眼熟。
“一个月前卖了一盏清朝的彩瓷茶具,卖主是一名美国佬,没目光,拿着高仿瓷器,还说本身赚大发了。”
我拖着施礼往内间走。
蒲老头把盒子翻开,里边悄悄地躺着一块石雕,石头细致,材质是汉白玉,号称石头中的美玉,代价不匪。
王堂高说道:“你输定了。”
我走出陈阿婆的四合院,道:“小老头,你挺成心机,我另有闲事要办,下一次见面,我做东,你想吃甚么玩儿甚么,我宴客。”
我刚喝了一口水,被他一句话呛得狠恶咳嗽,蒲老头道:“别把水吐在房间内里,如果我的宝贝受了潮,你几辈子都赔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