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木都头这个六品官可不是浅显的六品官,就这么说吧,就算他是个白丁,别人也不想获咎他,光木氏老迈这一个身份就够分量了,有钱,另有几千逃亡徒随时筹办为他去死,这是很可骇的仇敌。
有兄弟道:“便宜了那厮,应当把他百口都屠了”。
木子笑了笑,轻声道:“木某来是想向尚大人探听小我”。
木子大咧咧坐下,周八斤和高进一左一右站在身后,这让尚宫有些不太舒畅。
木子道:“见怪不见怪都要杀,我们一千多兄弟分离各处,不杀得他们胆怯如何能护得全面?我另有些功绩,大不了不仕进便是,但若不杀他,毛三他们二十一个兄弟如何能瞑目?”。
“噗……”,尚宫猛的瞪大了双眼,刚要张嘴,却被八斤捂住了嘴。
木子就那么悄悄看着他,眼中满满的嘲弄。
八斤猛的拔出了刀,“噗噗”又两刀,尚宫软软的躺在地上……
尚宫猛的起家,又渐渐坐下道:“就说老爷身材不适,他日再去拜访,好好说,莫摆架子”。
木子笑道:“我看尚大人气色不错,为甚么不见木某?你我固然昔日里没走动,但同朝为官之谊了还是有的吧”。
尚宫本年五十岁,三年前做了祖父,这个年纪在官方就是含饴弄孙的年纪,在朝中却恰是年富力强经历丰富的好时候。
回到牛家村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,老伙头煮了羊肉,时候方才好。
按说尚宫乃是兵部侍郎,妥妥的朝廷大员,用不着怕他,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,做贼心虚……
管家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道:“老爷,礼部的木大人求见”。
有人问道:“木哥,那厮毕竟是个侍郎,我们把他杀了,朝廷会不会见怪?”。
兵部的权柄归了枢密院,但也没全拿走,多少留了一点,这是兵部仅存的脸面。
木子低头看看死的不能再死的尚宫,又昂首看看满脸迷惑的周八斤,眨眨眼道:“没事”。
作为宦海老油条,尚大人很有职业素养,涓滴没透暴露对木子失礼的腻烦,彬彬有礼的和他酬酢着,并对他的过往如数家珍的一通嘉奖。
尚宫沉声道:“本官不晓得你在说甚么!来人,送客!”。
他曾想过渐渐调查凑集证据,但是尚宫是文官,并且是五品大员,想扳倒他太难了,何况即便能扳倒也最多就是罢官。
更何况朱贵妃娘俩以及曹家高家乃至老赵本身都跟他有友情。
“应当不会如此胆小妄为吧……”,孙推官固然罢了官,但毕竟还是进士出身,朝廷还是要顾及面子的,尚侍郎坐在偏厅眯着眼睛想着事。
没想到他抓了一网大鱼,把木氏北区首级和二十个掌柜抓了。
木子的耐烦耗光了,向周八斤和高进使了个眼色,高进立即抓住尚宫一边胳膊,周八斤则从前面一把抓住他脖子。
可哥俩的默契较着有题目,周八斤的了解才气比冯武的学习成绩还差劲,竟然直接脱手了……
门别传来马豹的声音,“木爷,洁净了”。
“就是这个尚宫安排的阿谁知寨杀的毛三他们,本日这笔账算是了了”。
看到尚宫额头见汗,木子冷声道:“你我并无仇恨,为甚么关键我兄弟?”。
木子没回后院,和弟兄们在前院大吃了一顿,让猴子泡了茶,跟世人说话消食。
既然如此,干脆还是直接一点吧,把庞大的事情简朴措置,起码能挣个内心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