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嫔妃没资格凑热烈,这里却也不是一个外人没有,狗娃和李孀妇也在。
木子进宫那天他正在忙着,没能召见,因为侬智高判乱了,在西南闹的挺凶,朝廷又是调人又是拨钱好歹安排下去了,至于成果如何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成果,但愿能平下去吧。
老太太干脆了一会儿小时候在故乡的事,又想起了周八斤,出言抱怨道:“朝廷也是,木子和八斤一整年在内里跑,好轻易返来了,住了没几天又给打收回去了,好歹让人过完年再走嘛,官家也不管管”。
李孀妇不美意义的道:“官家,他爹那人道子太直,木爷不准他进宫,怕冲撞了朱紫”。
本来她是想打个岔让老太太欢畅欢畅,毕竟是儿孙送的礼品,谁成想老太君哼了一声道:“希冀阿谁不孝子老婆子早冻死了,这披风是刚认的孙儿木子送的”。
世人赶紧欣喜道:“娘娘身子都大好了,必然长命百岁。
一句偶然的话,正戳到老赵肺管子上,这事儿他深有体味,冷静的点头不语。
狗娃吃的凶,李孀妇站在前面急得小声道:“狗娃!慢点吃……别吃了……”。
老赵道:“朕见过他,挺实诚的人,下次让他也来,冲撞了谁朕都不见怪”。
穆……木!
曹皇后陪笑道:“老太君那件披风可不是凡物,定是杨大帅让人给老太君送返来的”。
杨家一向都是纯粹的忠臣,谁都不投奔,只听天子的,既然老赵都这么说了,老太君也只能点头。
老太后宫里有个小花圃,好吧,就是当初木都头和琴儿厮混的阿谁。花圃旁小木楼里热热烈闹的一场家宴正在停止。
老赵浅笑着,这才是家的模样,有炊火气。
上首和杨太后并排坐下,俩老太太拉动手说话,曹皇后亲身给老太君把披风挂好,这里表达的就是天家对杨家的尊敬。
杨太后叹道:“也是不幸的孩子啊,无父无母的挣了偌大师业,到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,将来怕是必定人丁薄弱了”。
本来老太妃和朱灵儿都让她也坐的,李孀妇说甚么都不坐,最后也只得由她。
老赵一愣,杨文广的老婆他晓得,出自山东郓州穆氏,在本地也算书香家世,等等!
给mm拉拢了别的嫔妃,还打赏了下人,这很普通,当哥哥的当然要帮mm和外甥。
老太君浅笑着道:“也是一定,或许就找到了呢”。
不但对后代,对宫里的寺人宫女也一样宽大,这些奴婢并不怕他,对他更多的反而是恋慕。这也让他的后宫变成了谁都能插一脚的筛子,说不上好处和坏处哪个更大一些。
老太君抬手把跟来的孙媳妇叫到身前,道:“这是我孙儿文广的妻室,娘家姓穆”。
老赵笑道:“那小子不缺钱货,贡献您老一些也应当”。
李孀妇歉意的向他笑笑,不再说话。
老太后眼睛一亮道:“为母则刚……这话说的好,木子还是有学问的”。
按辈分杨太后比老太君低了一辈,按春秋也差了二十岁,但从几年前二人就姐妹相称了,再陈腐的人也不会拿这个说事儿。
杨太后迩来身材好了一些,曹皇后和灵儿母子都在,连深居简出的苗贵妃都被微柔拉来了,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,老赵很享用这个氛围,感觉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模样。
朱灵儿道:“那密州知州都空了半年了,以往倒是不急,如何我哥一返来就急了?我看是有些人怕我哥在京里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