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让欢畅地站起来,高举茶杯,道:“太好了!别的话不说了,于越和德让志同道合,何愁大辽不兴,何愁国度不强。”
现在南京要求减少上缴赋税,实在是很令韩德让头疼。但这却在他的料想当中,军队数量翻了一倍,南京人丁并没有增加,四年前的大战还令人丁锐减,民生凋敝,这几年固然有所复原,但最多也就方才规复战前程度,不成能让它以本来的支出承担翻倍的军队需求。刚才休哥算必须的兵力,看来也是有备而言的。不过他说的话应当是很实在的。刚想要说话,只听萧隗因一本端庄说道:
三人都一起哈哈大笑。
隗因憨笑道:“不是来送人是来留人。奉了夫人的命,要请四哥去府上做客。”
“那我就先替南京的百姓多谢丞相了。丞相所为,休哥举双手同意,实在谁都明白,不如许是不可的。像畴前那样靠劫掠养兵如何能行,比如南京,两边都严守边防,抢谁去呢?就是能抢到,也是鼠目寸光,要财不要地盘不要民气。”
三人分路而行。韩德让随萧隗因走了几条街,就到了一座门面轩敞的大宅前,只见高大的门上挂一块黑底金字额匾,上写“国舅府”几个大字。
“于越不但是国之长城,还是朝廷栋梁。于越如许苦心运营是对德让的最大支撑。如果全都城造此办理,何愁鼎新不成契丹不强。南京的要求合情公道,我归去就和朝臣们筹议,将欠缴的赋税免除,此后重新核定命额。”
“说到这儿,我恰好有一件事情要请丞相的示下。南京畴昔养二万五千常备军,现在要养五万,足足翻了一倍。我想请朝廷减轻南京上交国库的赋税。我晓得丞相现在主持军事鼎新,正需求粮草银两,但是如果不减轻南京的承担,就难以保持了。我不要求军费翻倍,但起码增加一半是公道的吧。这些年欠下朝廷很多租税,现在上面每天催,这件事还得请丞相处理。”
“想不到国舅爷也这么早来给丞相送行。”
“如果统统人都能如许想就好了!当年太宗天子从中原撤兵总结经验就说过,不该听任军队劫夺,这是中原得而复失的首要启事之一。如果早熟谙到这点,说不定当时契丹就入主中原了,那里会有甚么刘知远,更不会有郭威、赵匡胤。也就不会有本日鼎新之难。”
隗因一半由衷一半阿谀,说得煞有介事。德让晓得这些事说说轻易要做到有多难,现在也不成能一清如洗,但比畴前大为腐败是可托的。点头赞道:
“于越是如何用军法管束的呢?”
以朝廷把握的谍报,韩德让晓得休哥说得固然不是非常精确,但大抵不差。赞叹道:“于越真不愧国之长城。对宋军天下和河北的兵力都了如指掌。”
“对,五万兵马已是最低限度了。战前南京常驻有二万五千人马,城内一万,各州相加一万五千。现在多了一倍,主如果加强了前沿各州县的防备。不能不防宋贼再次倾国进犯。劈面宋国河北的兵力也较开战之前增加了一倍,宋初西蜀、江南比年用兵,兵力不过三十多万,现在天下已经增加到六十万。河北的定州、镇州、关南和高阳关三大镇,各屯兵三万,另有雄州、霸州等火线州县堡寨少则数百多则上千,加起来起码十万。这只是第一道战线,河北最大的军镇大名府还稀有万兵马,全部河北相加还是我们的两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