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域斜着眼笑:“你不是把阿景和阿斐都吃得死死的吗?”
世人都暗自一乐,纳兰忙一把把皇甫景拉过来扶住:“二殿下脚疼,还请太子殿下重视些。”
纳兰本筹算叫人来扶着皇甫景出去,但是皇甫景义正言辞地回绝,纳兰只恰当了回自家二爷的拐杖。
皇甫景不动,只将双手背在脑后,含笑看着纳兰:“是很早,不过不是很好。”
纳兰:“?”
皇甫景不答,只看着纳兰,不过面色庞大,仿佛有甚么话要讲。
以后便是大队调集,筹办出发回宫。
纳兰只得替皇甫景按摩活血,纳兰一边按一边抱怨:“你如何不躺下睡?”
“域王爷如何了?”纳兰记得前两天的域王爷都非常高兴来着。
纳兰的脖子都快僵了,还是不敢挪动,万一把皇甫景弄醒了,他否定是他把纳兰移到腿上来的如何办?
这哀怨的申述让纳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他就着唐域的手,吃洁净了统统的瓜子仁,这才问:“比如说?”
两人都很沉默,只听到水流的声音。
纳兰昂首去看皇甫景,双眼清澈明朗,那里像是刚睡着的模样?清楚就是公开里察看好久了嘛!
纳兰:“……”
皇甫真一时没反应过来,中间的朋友戳了戳他的后腰:“太子,我模糊觉着他是在埋汰你呢。”
皇甫景勉强站直,笑着和世人客气。纳兰谨慎地在背后扶着,皇甫景仿佛能感遭到,侧头冲纳兰微微一笑。
行宫里很温馨,香炉里有轻微地“噼啪”声,一贯定时的淳儿到现在都还没呈现。
皇甫斐的神采变得有些尴尬,皇甫景倒是无所谓地把碗推到纳兰面前:“半碗就好了。”
唐域便放了纳兰,好声好气地扶着纳兰坐好,又亲身给纳兰剥瓜子。
这厢二人归去,不知何时返来的淳儿站在门口,瞥见皇甫景先是一惊,随后施礼:“见过二殿下。”
皇甫景坐下,非常天然地取了空碗,捏起一块小点心,被皇甫斐特地摆好的“心”形顿时就缺了一块。
这一顿早餐让皇甫斐有些食不知味,饶是纳兰多次冲他笑笑,他也感觉自家二哥能在关头时候把纳兰的视野给抓归去。
纳兰便替皇甫景盛粥,皇甫景冲皇甫斐挑挑眉,嘚瑟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纳兰念着“阿弥陀佛”出来,却见只要唐域一人歪在马车里,不见洛公子人影。纳兰松了口气,畴昔把唐域的位置抢了一半,也学着域王爷一样歪歪靠着。
“纳兰……”
正踌躇着咬哪块儿的时候,一只手悄悄盖在纳兰头上:“睡得可好?”
天然是没有的,皇甫景重新倒在纳兰的肩膀上,轻声道:“我忘了。”
纳兰赶紧坐直身子,静候下文。
皇甫真反手打在他的头上:“需求你说,闭嘴!”
纳兰看了看皇甫景,皇甫景倒是无所谓地笑笑:“那我也去蹭一个早餐吧。”
皇甫景指了指双腿:“麻了。”
“这不是二弟吗?”身后有一个油腻的声音飘过来,纳兰头疼地扶着皇甫景回身施礼:“见过太子。”
皇甫景终究开口,似是羞怯又似无法,一贯平静自如的脸上有了可贵的绯红:“我想……如厕……”
皇甫景将纳兰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,他笑了笑:“五年太长,我生生地就等候过。不过如果在故事里,总该给当真爱着的人一个更能等闲幸运的末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