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泪再也忍不住,打着转儿吃紧地滑了下来。像是在嘲笑着我:那娜,这是你自找的!你该死!你真没用!
妈妈第一次离家出走时对你外婆说‘那当时为甚么要生我?你觉得我想出世吗?如果晓得会投生在如许的家庭,那还不如不出世的好!你生我的时候有问过我吗?我有说要出世吗……’
“那娜,你在那里?”看我没答复,百步仿佛急了,诘问着我在那里。
“在回家的路上。”我还是不忍,冷声答复了他。
本来真的是有循环及报应的:
“那娜,我……我在这段时候里想了很多,我想着,归正都已经获得了我想要获得的,不如,就趁机与你了断了吧……”我的大脑“嗡”地一声,一片空缺,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着疼,脑门上敏捷地凝满了盗汗。我揪着前胸的衣服,颤抖着,手忙脚乱地按掉了手机。因为过于冲动,我一下子站立不稳,跌坐在了路上,浑身有力地,如何也爬不起来。
我呆呆地坐在凉亭里,心有戚戚然,我从没想过,一向冷静守在我身边的百步,送给我的会是如许一份“大礼”。我不幸的孩子,妈妈,对不起你……
而百步却对我说‘归正都已经获得了我想获得的,不如,就趁机与你了断了吧……’
伍自谦说‘去你的两清,我想要的是你的身材吗?我想要的是与你在一起!’
我对伍自谦说‘你要我的身材,我给你。我觉得如许便能够两清了。’
我要做未婚妈妈吗?我承担得起这个任务吗?我……不晓得。每个早晨,我都会卷缩在被窝里,默黙地流着眼泪。懵懵懂懂的认知里,我不成以奉告任何人我有身了的事情,只想着等瞒不住了再说,到了阿谁时候,妈妈她们也只能让我生下孩子了吧?这么想着,我竟然也安下心来,每天该干甚么就干甚么。
我仿佛听到了百步在叫我。呵呵,我也是够了,都已经这个时候了,我另有甚么好等候的?
漫无目标的,我走到了华联大厦的大钟楼下,来交常常的人群中,我仿佛看到了伍自谦,他像以往那样正面带温暖笑容向我信步走来,只是他没有逗留,直接从我的身上穿了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