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疑问,那江都徐公子就是这五大宗门一起推举到前面的话事人,如果李家有胆量让徐北游死在湖州,那么他身后的五大宗门就能让江南八大世家变成七大世家。
李紫剑常日并不住在李家大宅,而是伶仃居于一座别院中,李清羽从李府后门出来后,拐入一条冷巷,走了大抵两柱香工夫,见到一座天井深深的私宅,进到此中,各种树木郁郁葱葱,又有花草争奇斗艳,一条盘曲的鹅卵石小径延长此中。
李清羽苦笑不言。
李家毕竟是江南八大世家之一,动静通达,晓得很多平凡人难以晓得的黑幕,那日道术坊之变,打得大半个江都为之震惊,成果更是显而易见,道术坊坍塌大半,紫荣观近乎完整毁去,江南道门之主杜海潺不知去处,江南道门的核心精锐被一扫而空,今后道门在江都再无立锥之地。
更令李清羽心生寒意的还是江都博弈中闪现出的冰山一角,佛门、玄教、剑宗、白莲、闻香,五大宗门联起手来摈除道门,这等手笔,已经不是某个世家能够参与此中了。
李紫剑轻声道:“若真有那一天,统统都由为父一力承担便是。”
李清羽神采微变,严峻道:“莫非我们要任由那剑宗少主在江陵城中罢休施为?”
他自小脆弱,不被父敬爱好,若不是父亲只要他这一个儿子,李家家主的位子又那里轮获得他来做,可即便他做了李家家主,家中大事还是由父亲做主,说到底不过是个傀儡罢了。
若那徐公子就是为了张召奴之事而来,李家又该如何办?
李紫剑沉吟道:“那也不至于,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盘上,戋戋一个徐北游还翻不起甚么大浪。”
李紫剑皱眉道:“李清羽,你真当为父老胡涂了?甚么谢苏卿的算计,这些年来你背着我暗里与谢苏卿交好,一心想着用李家来换一个青云直上,暗中手脚不竭,你还当我是你爹吗?”
李紫剑神采暗淡,沉吟不语。
至于这位徐公子的手腕如何,能够去看看江都的道术坊是如何易主的。
李清羽点头道:“恰是。”
李家家主李清羽为此忧心重重。
李清羽低声道:“树倒猢狲散,真到了那一天,陛下一定会对李家如何,可不免不会有其别人想要落井下石,趁火打劫。”
李紫剑抬了抬手,已经是头发斑白的李清羽规端方矩地坐到中间的一把竹椅上,正襟端坐。
那位徐公子,可不但仅是韩阁老的养子,他还是剑宗的少主,虽说那位剑宗女仆人的修为境地与自家老太爷相差仿佛,可无法人家手中有天下第一杀伐利器诛仙,即便是慕容玄阴碰到都要顾忌三分,真要动起手来,老太爷并无胜算可言。
李清羽踌躇再三以后,终究还是忍不住去见了家属的定海神针,李家老太爷李紫剑。
曲径通幽处放着一张翠竹躺椅,上头躺着个老者,恰是李家的真正掌控人李紫剑。
李紫剑稍稍和缓了语气,“清羽,谁都想做墙头草,风往哪吹便往哪倒,可墙头草又哪是那么轻易做的?须知疾风知劲草,也能断劲草,蓝相主政庙堂一甲子,弟子故吏无数,有朝一日蓝相隐退,难不整天子陛下还能把大半个庙堂都给清理一遍?我们李家比不了道门、剑宗这些庞然大物,还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