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,萧知南双手托腮,盯着徐北游用蟹八件渐渐支解一只鲜红螃蟹,俄然打了个寒噤,眉头悄悄蹙起。
徐北游五指缓缓蔓延,点头道:“还不是身故道消,当年我在秀龙草原偶遇大真人青尘,他曾对我说过刚易折的事理,当时未曾感觉如何,现在再想,倒是深有感到。”
这名出身自昆山的老者脸上暴露一抹惊奇神采,猛地后撤,只见一名白发如雪的年青人呈现在牧棠之的身侧。
徐北游在心底骂娘,面上倒是不显,还是挤出一个和顺笑容,开口解释道:“楼下有人肇事。”
正在帮萧知南剥螃蟹的徐北游倒是勃然大怒。
仅仅是一步,四周统统刹时如梦幻泡影,模恍惚糊,缥缥缈缈,那些本来近在身边的门客们,仿佛一下子变成了远在天涯。
老者嗤笑一声,以体外护体罡气硬抗这一刀,然后反手一拳,将这名流仙修为的武道修士狠狠砸入空中,存亡不知。
老者一掌狠狠拍在剑阵上,剑阵巍然不动。
这下又轮到萧隶神采阴沉了,牧棠之的言语无疑狠狠打在了他的软肋上,他这个燕王固然比久在帝都的赵王要好上一些,有封地也有兵权,可所谓的兵权说白了也不过是聊胜于无,毕竟驻守燕州的是素有“天子亲军”之称的中军,既然是天子亲军,又岂能随便托付于别人之手?从这点上来讲,萧隶与牧棠之的确是天壤之别。
萧知南笑道:“你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。”
徐北游持续说道:“打个比方,如果我不是现在的徐北游,而是已经登顶天下的上官仙尘,会如何样?”
两名流仙顶峰的保护等闲落败以后,萧隶悄悄摩挲着腰间的五龙玉璧,脸上笑意玩味,老者见自家主子没有喊停的意义,回身直奔牧棠之而去。
楼下,老者悄悄一推,单凭手掌破开刀气,一掌拍在刀背上,震碎这柄百炼长刀的同时,也仰仗气机将持刀之人震飞出去,直接撞破墙壁,七窍流血,一动不动。
恰是东北辽王的牧棠之眼神阴沉暗淡,脸上倒是笑意浅淡:“恐怕不敷丢人现眼?”
萧隶的右手缓缓握成拳头,“当时在城外,若不是看在老郡王的面子上,本王真想领教一下牧氏铁骑,看看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短长。”
徐北游轻声道:“是辽王和燕王。”
萧知南柔声道:“谨慎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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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身就有地瑶池地修为的牧棠之,见到此情此景以后,固然站在原地未动,但还是下认识地皱了皱眉头。
牧棠之淡笑道:“现在也不算晚。”
萧隶面无神采地向后退出一步。
萧知南没有答复,而是饶有兴趣地反复了一遍,“会如何样呢?”
徐北游无法起家道:“看来明天也要做一回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豪杰豪杰了。”
牧棠之轻吸一口气,体内气机滚滚而动,就要亲身脱手。
萧知南打趣道:“莽夫行事,智者不为。”
六把长剑结成的剑阵平空呈现,刚好挡在牧棠之的面前。
萧隶言语诛心,“如何,恨你祖上没能定鼎天下?还是说你又想起魏王的胡言乱语了?”
你们两个王爷最起码都是当爹的人了,吃饱了撑的在这里负气?这类争风妒忌和争勇斗狠的事情交给我们年青人不好吗?你们不是应当藏在幕后翻云覆雨吗?直接撸袖子切身了局是几个意义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