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双剑也是宝贝,剑上烈焰,至刚至阳,专克各种阴邪之物,对于傍门左道也有奇效,可惜面对划一王这等道门正宗出身的人物,倒是没甚么大用。
镇魔殿就像个小庙堂,内里也有各种党争排挤,假定说镇魔殿殿主是高高在上的天子,首席大执事是首辅老臣,那么其下大抵便能够分为两党,一党以排名第三的地藏王为首,一党以排名第二的酆都大帝为首,这两位镇魔殿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面上和蔼,背后里倒是相互看不扎眼,他们部下的两党之间更是各种明争暗斗。对此,镇魔殿殿主尘叶只是玩弄均衡权谋,并不过量干与,因而这类党争愈演愈烈。
划一王只是一笑,又是一挥袖。
划一王轻笑道:“如果有抓住剑宗少主这桩功绩傍身,天大的罪恶也不是罪恶。”
对于划一王的话语,马面深呼吸一口气,压抑下心头愤怒,沉声道:“既然划一王大人这么说,那么我们就去主事大执事面前辩个对错如何?”
一块是他本身的,一块是萧知南送给她的。
在他分开小方寨的前一天早晨,韩瑄曾经直言说过,我韩文壁比不了公孙仲谋,没有通天的修为,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儒生罢了,手里有的只是之前积累下的香火情分,若不能重回庙堂,就真的是个百无一用的墨客,你想去江南,我帮不上太多的忙,万事还要靠你本身。
划一王浅笑道:“你也不消使这等低劣激将法,就是到了殿主面前我也敢与他劈面对证,我倒是要问问他,齐州本是我卖力之地,为何剑宗少主路子齐州,他这个主事大执事不告诉我,反而是别的派出你们三人?”
这名中年文士恰是镇魔殿三十六位大执事中排名第十九的划一王,实打实的积年人仙,也是镇魔殿中有望在甲子之年冲破地瑶池地的那一小撮人之一。
马面嘲笑道:“好一个排名十九的划一王,有本领与南边鬼帝去说这些话,跟我们伉俪二人耍甚么威风?!”
无数气机化为丝缕细线,如同绵绵细雨,将剑上火焰刹时燃烧,然后将马面层层胶葛包裹,让她转动不得。
分歧于出自上古巫教的大力巫经,这才是正统的道门玄通,划一王出身天权峰,天权峰最是善于袖里乾坤的手腕,划一王也是得其真传,固然还不到一袖纳乾坤的境地,但以气机构建出一方蜃楼倒是信手拈来,最擅以巧胜拙。
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也就没有持续说下去的需求了。
徐北游不经意地转头望去,猛地睁大了眼睛。
划一王面上笑容温暖,心中倒是嘲笑不止,三位大执事不约而同地进入齐州,傻子才看不出这内里有蹊跷,八成绩是发明了剑宗少主的踪迹,现在看来也果不其然,让他做了捕蝉螳螂前面的黄雀。
徐北游手掌颤抖,深切怀中摸索半天,拿出两块玉佩。
马面勃然变色,道:“莫非你还要与我们伉俪二人脱手不成?同室操戈但是我道门大忌!”
然后就见划一王云淡风轻地一挥袖,他的身前三丈突然变得恍惚起来,似真似幻,仿佛极不实在的海市蜃楼,极近又极悠远,近到触手可及,远到似如天涯。
陈公鱼点点头,笑意仍旧暖和。
牛头不消马面发话,已然怒发冲顶,大步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