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神通不知是好是坏,只能心中忐忑。
萧知南笑了笑,下了一个考语。
小女人提着裙子走下台阶,来到一处清幽无人的暖阁。
就在李神通迟疑踌躇的时候,在前面卖力带路的银烛转过甚来,笑道:“李公子,陛下和大将军都在等着呢。”
现在谁见了他不称呼一声李公子?
李神通破天荒地内疚说道:“不是怕师母,是又敬又畏。”
萧知南看着半大少年的端方坐姿,望向徐北游,笑问道:“你教的?”
慕容玄阴一笑道:“也是,以你姐夫现在的职位,几颗棋盘上的棋子又算甚么,顺手就能摘去,都已经无关大局了。”
……
李神通神采这才慎重几分,沉声应下。
“我啊?”慕容玄阴一怔,“就如许吧,常日里写几折戏,偶尔下台一次,已经是心对劲足。”
李神通眼观鼻鼻观心,间隔师父师母另有老远的时候就停下脚步,恭敬地遥遥施礼。
直到多年以后,李神通回想旧事,不得不感慨师父之远见,竟是一语成谶。
虽说这段光阴以来,慕容玄阴未曾踏出这座帝都半步,但是幸亏有萧元婴,把内里产生的大事一一说给他听,从江南战事到西北战事,再到碧游岛莲花峰一战,一向到现在的玄都之变,他都一清二楚,能够说是墨客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了。
一向奋笔疾书的慕容玄阴俄然搁笔,脸上暴露如有所思的神情。
李神通哦了一声,对于这个所谓的傀儡掌教,不甚在乎。
萧元婴出去以后,很不客气地坐在他的劈面,先是看着他写戏,过了一会儿便开端自说自话,只不过比拟起之前,明天她提及了很多让天下为之震惊的大事,说在秋叶身故以后,道门就处境就非常艰巨了,被蓝老相爷和溪尘大真人、秋月禅师用计破了道门的玄都大阵,多量修士登上千年来从未有如此多外人踏足的玄都。又说溪尘大真人在玉清殿召开道门议事,在天下同道的见证之下,废黜秋叶的大弟子天云,然后将不显山不露水的青云推上了掌教大位,在她看来,阿谁叫青云的多数是个遮挡,不过是傀儡罢了,溪尘大真人多数是威胁天子以令诸侯。
畏敬也好,严峻也罢,实在都不是来自于面前的宫殿,毕竟宫殿只能算是死物,真正让他忧心的是宫殿里的人。
徐北游对此也不觉得意,持续说道:“另有一个,应当是魏王萧瑾的儿子萧殊,有萧瑾的传承,又有秋叶临死时送出的一份气运,他一定就比差了。”
被看破谨慎思的李神通只能上前,踌躇了一下,坐在两人不远处的椅子上,规端方矩地正襟端坐,目不斜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