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朗满脸神驰道:“若真有那一天,我必然要去传说中的碧游岛上看一看,老是听宗内白叟提起那边,说那边的仙家气象不输道门玄都半分,对了,徐师兄你去过碧游岛吗。”
落日西下,余晖温淡,冯朗这小子也不晓得从哪摸出两壶酒,分给徐北游一壶,望着远处道术坊的城墙,轻酌一口,感慨道:“之前在故乡,小处所,真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,来了江都以后,才晓得天宽地阔,内心仿佛一下子就敞亮起来,以是还是要趁着年青,把天下各地都走一走,如许才不枉来人间走上一遭。”
身上另有一个秀才功名的冯朗没有那么多不应时宜的狷介和酸气,收回视野后,望着这位徐师兄,低声道:“徐师兄,你说我们剑宗真能有朝一日重返东海吗?”
被人劈面夸奖,这个感受真得很不错,特别是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景象下,更是如此。
徐北游不去管他,昂首看眼头顶天空,又看了看东方,不由抚心自问,剑宗真的能重返东海三十六岛吗?固然他给出的答案是能,但是他并无多少掌控。
冯朗惊诧,脸上笑意缓缓敛去。
冯朗轻声道:“兴衰起伏,有兴就有衰,有起就有伏,都说否极泰来,我们剑宗吃了这么多苦,沉寂了几十年,也该翻身了,再说不是另有我们少主吗。”
徐北游长呼出一口气,抿了抿嘴唇。
徐北游笑着插了句话,“我传闻我们少主实在是内阁次辅的养子,他能有本日的风景实在都是依仗了韩阁老的权势。”
徐北游笑意轻淡。
徐北游回想起当初跟从师父走遍西北,以及厥后本身孤身一人从西北去往江南,心生感慨,点头道:“冯师弟此言在理。”
如果重回三十六岛,就意味着要与道门来一次正面比武。
徐北游笑了笑,只能点头道:“我在少主府上做事。”
“听徐师兄的口音仿佛是北人?我实在也是北方人,家里做些瓷器买卖,算是薄有资产,最起码吃喝不愁,三年前跟着叔叔来到江都,机遇偶合之下识得了现在的师父,然后便拜入了剑宗门下,之前里很少见师父,传闻她白叟家长年都在师祖跟前,不过自从少主当权以后,倒是见很多了。”
冯朗理所当然道:“能晓得少主这么多事情,那必定是少主的靠近之人才行。”
徐北游一样举起手中的酒壶,悄悄一碰后一饮而尽。
在冯朗越来越惊奇的眼神中,徐北游的声音戛但是止,点头笑道:“都是些陈年旧事了,不提也罢。”
冯朗的语气中尽是恋慕道:“如果能见少主一面,我也就心对劲足了。”
冯朗诘问道;“那边是如何的气象?”
徐北游笑了笑,不置可否道:“阿谁姓端木叫端木玉,他爹是暗卫府掌印都督端木睿晟,就连我们江州的谢苏卿谢先生都要被那人压过一头,实实在在的庙堂大佬。”
万钧重担,一肩扛。
一剑赛过二十四位大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