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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北游摆摆手,不觉得意道:“料想当中也是道理当中,他们是剑宗弟子又不是剑宗死士,那里会等闲给我卖力,正所谓天大地大性命最大,易地而处我多数也会如此计算,这两人的心机算不上甚么罪恶,不必在乎,也不必说破,免得让他们再生出别的心机。”
不过萧白紧接着就是话锋一转道:“事理是这么个事理,可儿算不如天年,前朝时就是堂堂太子都能暴毙城下,又何况一个小小的徐北游?他是死是活还要看他的造化如何。”
徐北游笑道:“他们想取我的性命也不是那么轻易,待会儿你去请那两位师兄来我的书房,我有话要跟他们交代。”
两名已经年过四旬的剑宗弟子对视一眼,年纪稍长些的那位是摸索问道:“保护少主周满是我平分内之事,天然不敢懒惰半分,只是敢问少主到底有哪些仇家?也好让我兄弟二民气中稀有。”
徐家,西河郡王徐林和齐初三杰之首的徐琰前后担负家主,厥后又出了一名皇后娘娘,自是显赫非常,只是如同多数督魏禁的魏家和首辅蓝玉的蓝家普通,都是子嗣薄弱,鲜少有族人仗势横行之事。
禹匡冷然道:“端木家那么个藏污纳垢的肮脏地,也敢妄图迎娶公主殿下!”
宋官官刚想要开口扣问,徐北游已经抬手打住,淡然道:“狗急了还要跳墙,更何况是人?我把一些人逼得太狠,天然有人要行险一搏,只要让我死在江都城里,很多事就能一了百了。”
宋官官悄悄应了一声,回身拜别。
车厢外赶车的禹匡开口道:“殿下,江斌那边仿佛与剑气腾空堂有些勾连。”
萧白展开双眼,淡然道:“仇敌的仇敌是朋友,江斌是端木家的人,而端木玉又跟徐北游素有间隙,恰好赶上徐北游对剑气腾空堂施压,二者走不起一块才是咄咄怪事。”
徐北游笑着行礼,本身坐到书案后抬手表示两人也坐下,然后说道:“两位师兄,你们是师母委派过来保护我全面的,那有些话我也就明说了,现在的江都城不算承平,我徐或人也不是与世无争的性子,不免会有些仇家,这段光阴还要辛苦两位师兄,多提些精力,不要让人钻了空子。”
徐北游笑着点点头,挥手表示两人能够退下。
当朝几大权贵世家,皇室萧家不去多说,传承千余年,秘闻深厚似海,自有端方法度,即便是坐拥皇位后也绝少有狂悖无知的纨绔后辈,若真有不成器的后辈,如果安循分分还好,如果想要仗着家世为非作歹,那就是被圈禁到死的了局。
待到两人退出版房后,宋官官走进书房,脸上带着三分冷意,轻声道:“公子,这两人怕是已经存了惜命存身的动机。”
车厢内的萧白收回狼籍思路,轻声自语道:“姓徐的小子有点意义,如果他能活着去帝都,做不做驸马我都不会反对。”
在萧白看来,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,修身便是便宜,你连最起码的修身便宜都做不到,齐家之道更是一塌胡涂,还谈甚么治国有道,饶是有些小聪明,得一时之势,也毕竟是难成大器。
宋官官倒是没有如何惊奇,她本身就是出身剑气腾空堂,杀人取命的脏活也做过很多,天然晓得剑气腾空堂没有束手认输的能够,迟早要面劈面地厮杀一场才行,只是脸上的忧色更重,明显不是很看好自家公子能在武力上占有上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