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北游不敢有涓滴粗心,伸手虚摄,剑匣刹时敞开。
徐北游神采再变,“暗卫府竟然敢调用国之重器炮轰北禅寺?如果此事被泄漏出去,怕是端木睿晟也不敢担负这个罪名。”
“哦?”徐北游眯起眼,将手中天岚挽出个剑花,“中间是同意要与我共赴帝都了?”
徐北游一拍剑匣,有一剑飞出,悬于身前。
下一刻,整支弩箭与徐北游手中天岚轰然相撞,剑气冲刷之下,哪怕是雷霆弩车所激起的灭神箭也要寸寸碎裂,不过此中又有硫磺硝石之气传出,统统碎片在半空中再次轰然炸裂,一刹时仿佛是帝都年关夜空中所绽放出的灿烂烟花。
前次徐北游在江都城外被白玉伏击,就是差点儿死在雷霆弩车的手中。
华西山轻声道:“暗卫府夙来骄狂,连道门和佛门都不放在眼中,动辄屠灭满门,看暗卫府此次不吝将北禅寺满门屠灭的行动,此中定然有天大运营,即便我们是天机阁中人,也难保暗卫府不会丧芥蒂狂地生出杀人灭口的心机,如果久留此地,恐有不测之忧。”
统统事情至此了然,是暗卫府将北禅寺的和尚满门屠尽,而天机阁叛徒林朗则是在逃入北禅寺出亡时被连累此中,一样被暗卫斩杀,不过暗卫并不晓得林朗的实在身份,只当他是一名浅显和尚,以是他所盗走的天机阁奥妙图纸仍在他的身上,并未被暗卫搜走,至于燕莺,只能说造化弄人,天意如此。
一行人均是色变,李善哉与华西山对视一眼后,均是看出对方心中忧愁,竟是又牵涉到了那位徐公子?难不成是暗卫府在此地袭杀徐公子?
徐北游笑了笑,“棋枰之间有先手和背工之分,先手一定会赢,背工也一定会输,如果中间情愿随徐某上京见一见家中老父,那么徐某便不与你难堪。”
下一刻,掌柜身形暴起,直奔徐北游而来。
掌柜双手抄入袖中,笑道:“剑宗三十六,剑剑不不异,徐公子好短长的剑道修为,竟是连专杀地仙的雷霆弩箭都能破去,不过你能挡下雷霆弩车,还能挡下神威大将军炮吗?”
掌柜笑道:“这点小伎俩能入得徐公子法眼,鄙人已是受宠若惊,本觉得徐公子要在这点小伎俩中受些伤势,现在看来,便是鄙人高估了自家手腕,也是低估了徐公子。”
除诛仙和霜天晓角以外,剑匣内统统剑器悉数出匣,环抱于徐北游身侧。
徐北游微微一笑,“灭神箭短长不假,可既不成箭雨之势,又没有雷霆弩车,恐怕还何如我不得。”
李善哉正要说话,俄然就见远处有一道剑气冲霄而起,紧接着一道嗓声响遍全部北禅寺,“既然来了,又为何藏头露尾?”
掌柜点头道:“忸捏,鄙人实在看不出徐公子到底是真的没受半点影响,还是虚张阵容。”
掌柜面无神采,反问道:“徐公子当真感觉吃定鄙人了吗?”
两人不再踌躇,埋没本身气机,朝着剑气所起方向悄悄行去。
他伸手握住天岚的剑柄,安静道:“徐某到底如何,中间一试便知。”
徐北游神采突然凝重,手中剑势暴起,以剑十三逆流而起。
李善哉紧紧握着那枚代表暗卫府身份的腰牌,沉声道:“就怕我们走以后,暗卫府立即毁尸灭迹,到最后死无对证,就是大匠造也何如不得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