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道人苦笑无言。
禹匡哈哈笑道:“杜家老儿但是被吓破了胆量,一起逃亡逃窜。”
当他得知徐北游要去往湖州以后,便盘算主张要在这位剑宗少主身上做些文章,若能杀掉最好,大不了回玄都去,如果杀不掉,也能挫其锐气,到时他的名声就能传遍全部道门。
楚江王直接拂袖而去。
徐北游安静道:“信。”
来到万仙宫正殿,为首道人摘下滴答着雨水的斗笠,暴露其上面庞,恰是江南道门之主杜海潺,在他身后随行的女子道人也不是旁人,乃是镇魔殿在江南硕果仅存的大执事楚江王。
两名披蓑戴笠的道人来到道观门前,叩响大门。
“痴人说梦。”杜海潺点头苦笑道:“别人在襄阳,不是在襄樊,那边是后军都督府的地盘,雄师环伺,又有禹匡亲身坐镇,凭我们现在的人力物力,没有半分能够。”
一名小道童翻开道观大门,将两人迎了出来。
叶道人羞赧道:“忸捏,是叶某不自量力,几乎成了莫大笑柄。”
禹匡安然道:“想过,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如果徐北游在此,便会认出这位道人,恰是在江上横舟拦路的那位,最后被徐北游用八百剑气砸入水中,借着水遁仓促而逃。
现在的湖州对于杜海潺而言,已经不是一块久留之地了。
杜海潺本想在湖州整合江南道门残存力量,不敢说反攻江都,最起码要保住其他几州的道门道观。
禹匡问道:“你如何评价这位江南道首?”
禹匡扶着城垛,笑问道:“南归,你信不信,杜海潺现在就在襄樊城中。”
襄樊城内有一座道观,名曰万仙宫。
傍晚时分,战舰邻近襄阳,已经能够模糊看到这座曾经反对了后建铁骑的雄城城头。
道术坊覆亡以后,杜海潺随钟离安宁退至湖州,接着钟离安宁单独一人拜别,不知所踪。
入夜时分,下起了蒙蒙细雨,道观的门口掌了灯,在雨幕中披收回昏黄的光。
当时候,襄阳一城便撑起了半壁东南。
叶道人无法长叹一声,“多事之秋啊。”
不过湖州乃是江南军的驻地,在江南军的压迫下,这儿的道门权势本就比不得江州、江都,并且自从禹匡掌权以后,与徐北游“狼狈为奸”,不吝直接调用军伍弹压本隧道门,已经借端封了三座道观,杜海潺心中明白,禹匡此举便是卖徐北游情面,也是向萧帝表白忠心,一举两得。
大楚太保李孝成曾亲身坐镇此城,使一名后建藩王死亡于城下。
可叶道人千万没想到,一介长辈也有如此修为,别说杀人拦路了,本身差点没死在荆江上。
杜海潺轻叹道:“不是贫道灭自家人志气,那位江都徐公子的确不是个简朴角色,此次道术坊之变,说是他一手鞭策也不为过,佛门龙王和玄教慕容玄阴都是被他请来的,现在他又与禹匡结成联盟,势要将我江南道门赶尽扑灭,现在的湖州已经不是久留之地,为将来今后计,贫道此番就要带着此隧道门撤出湖州。”
徐北游哦了一声,微皱眉头。
这位道门散人姓叶,与掌教真人秋叶同姓,与魏国叶家也有点不远不近的亲戚干系。
“玄都!?”杜海潺嘲笑一声,“现在的玄都已经自顾不暇,天云、乌云、白云三报酬了一个首徒之位争得不成开交,大半个道门都被囊括出来,那里另有人会在乎江南道门如何,即便是有,那也是他们三人分出胜负以后的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