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瘦男人帮腔道:“可不是,那漫天的剑,就像下雨似的。”
看其他几人的神采,明显已经是晓得了此事的原委,只要徐北游问道:“甚么魔头敢跟道门里的大真人打斗?”
徐北游点了点头。
张素恒与精瘦男人对视一眼,苦笑道:“实不相瞒,现在的巨鹿城中风起云涌,各方高人齐聚,实在不是我们这些小虾米能够掺杂的,银钱再好,可也得有命去花不是?小兄弟你如果也想去巨鹿城,听哥哥一句劝,早些转头吧。”
有了银子的面子,贩子们也乐意暴露几分笑容,做些顺手之劳的善举,一个精瘦男人递过一个酒壶,“小兄弟,淋坏了吧?喝一口,暖暖身子。”
都是男人,徐北游也没扭捏,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,只留裤子,然后披上张素恒的外袍。
徐北游面色安静,轻声问道:“厥后呢?”
他下认识地看了那年青人一眼,恰都雅到他低下头去。
徐北游俄然插话问道:“看几位应当是刚从巨鹿城中出来,现在正值巨鹿互市盛事,大家都往巨鹿城去,几位如何要早早走了?”
为首的一名贩子看了看徐北游手中的银子,略微沉吟,然后点了点头。
说到十二狼盗,精瘦男人稍稍拔高了声音,倒是有点酒楼里平话人的气势,“那十二狼盗是甚么人?横行秀龙草原,杀人无数,穷凶极恶,这几年死在这些野狼手里的妙手也不算少了,就说前些年,有两位中原宗门出来的一对侠侣,都是实打实的二品境地,惹上了这十二狼盗,还不是栽在了十二狼盗的手里?特别是那女子,被拨光了衣裙,被十二个精干男人生生给折磨了个半死才被剜心而死,那场面实在是惨不忍睹。”
徐北游长长感喟一声,“是啊,剑宗亡了,剩下的都是剑宗余孽。”
将湿衣服架到火堆上后,几名贩子又开端持续刚才的话题。
几名还没传闻此事的贩子面面相觑,明显有些不信凶名赫赫的十二狼盗就这么死了,此中一人忍不住问道:“真的假的?那知名剑客真有这么短长?”
精瘦男人越说越是亢奋,瞪大了眼睛,“那还能有假?前天都有人瞥见了,十二小我头和十二狼盗的招牌兵器,另有十二匹马,一样很多,你说不是十二狼盗还能有谁?”
那精瘦男人灌了一口酒,啧啧说道:“要说这知名剑客,倒也真是小我物,先前砍杀了百余号胡匪,我传闻几名大胡匪放出风声,说是破钞重金请动了十二狼盗,要这剑客的项上人头。”
徐北游拍了拍已经湿透的双袖,溅起点点藐小水花,取出一小块散碎银子,道:“几位,路过行人,想要借处所避一避雨,烤烤身上衣服,不知能不能行个便利?”
遵循老江湖们的经历,在内里不明秘闻的酒千万喝不得,不过徐北游倒是没有推让,接过酒壶抬头灌了一口,又把酒壶还给那精瘦男人,报以感激一笑。
张素恒难掩脸上的一抹神驰神采道:“接下来就真的是神仙对话了,天外有人传音,满城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说话的人就应当是那位镇魔殿殿主了。两人商定要在三天后分出个胜负,也正因如此,我们这些小人物才要阔别这处是非之地。”
徐北游这番信赖行动明显赢来了其他几名贩子的好感,为首的那名贩子自我先容道:“我叫张素恒,是陕州那边的贩子,我们几个算是个跑单帮的,小兄弟把湿衣服脱下来吧,我这儿另有件外袍,你先披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