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石激起千层浪,孩子们纷繁颁发“高见”。
如果没考好,人家话里话外更是刺:“哟,你妈就是教员,还是班主任,连第一名都考不到,太不顶用了!”
戴玲朝儿子一挑眉,问:“那就由你说说,文卓这图是甚么意义?他做对了么?”
1990年的暑假到临,闲在家中的戴玲将楼栋里的六个孩子调集在一起,在自家客堂里添置了两张活动式长桌和六条直背椅,以及一块小黑板,给他们开起小灶来。
哪知那些奥数题方才写到黑板上,她亲儿子就带头捣起乱来,嚷嚷:“老妈,这都是些甚么题呀?出题的人是不是脑筋被门夹了?一个笼子里关了多少兔子和鸡,数一数,共有头14个,腿38条,求鸡和兔子各有多少只?莫非此人光看头分不清鸡和兔吗?”
哈林几人围着那张图一脸懵,唯有连舟一拍脑袋,叫道:“啊,我明白了!”
在连家,身为差人的连国安和当教员的戴玲都非常繁忙。很多时候连舟都是在别的几家用饭的,偶然跟着母亲吃食堂。连国安常常要加班,很多时候乃至彻夜不回。家里的担子都落在了老婆身上,是以他对戴玲格外言听计从。只要歇息在家,家务那是全包的。不但如此,还教诲儿子在家要多承担家务照顾母亲。
文卓数了数竖线后,又接着在前五个圆圈下再补画了两条竖线。
等早晨连国安回了家,伉俪俩一筹议,又把单位上发的一桶麦乳精、一桶入口饼干、两个荔枝罐头和两包奶粉给送到了文家。
连舟额上盗汗一冒:“哥们,你审题都错啦!”
转眼离新年只剩下不到一周时候,星钢厂宿舍11栋楼道里挂满了晾晒的被褥、床单、衣服。
“好好吃呀!”两个小家伙盯着那两盘菜眼睛都直了。
杨笑枫也笑眯眯道:“能住在11栋这个大师庭真好,来,玉兰,给我拿瓶啤酒,明天我要好好喝一杯。”
连舟无语:“我也才是个小孩子呢……”
杨天空歪着脑袋咬了下铅笔头,说:“不怕它们打斗吗?小兔兔那么敬爱,至公鸡那么凶!”
文卓有点儿不美意义,戴玲道:“小卓,能给大师说说,你是如何想到这个作图法的么?”
“嗯!我明天要吃两碗饭!”杨光宣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