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秋池一听,心想,这银子来的还真快,便问道:“之前是如何分的?”
一向跟在杨秋池身边的那小黑狗将脑袋伸进栅栏,汪汪汪一阵乱叫,胡三才尽力展开双眼,望向杨秋池,干裂的嘴唇动了动,却说不出话来。
胡三一听,嚎啕大哭起来,冒死地叩着头:“大老爷!大老爷,我冤枉啊!我真的没有杀她们两个!求求你大老爷,我是真的冤枉的啊,您白叟家救小人一命,来世结草衔环酬谢您老的大恩大德啊!”叩首声和脖子上的铁链哗啦啦声响成一片。
“管监一半,另一半由各禁卒兄弟们平分。”
好一会,才渐渐安静下来,向杨秋池叩了几个头表示感激,才将茶壶递还给杨秋池。
胡三的脑袋闲逛了一下,尽力想作出点头的行动,可脖子上紧紧拴着的粗大的铁链毛病的他的行动。
众禁卒齐声承诺,将牢门锁好,免得这重犯冲出来伤了杨爷,然后哈着腰退出了牢房。
杨秋池端起茶壶,从栅栏间递了出来,胡三游移了一下,谨慎翼翼接过,又望了一眼杨秋池,一仰脖子,咕咚咕咚一口气将那一大壶茶水喝得精光。因为喝得太急呛着了,放下空茶壶便猛咳起来。
“哦?那是因为甚么呢?”
杨秋池接过茶壶,放在桌子上,缓声问道:“好了,你把实在的颠末详细说一遍。”
大板牙从速哈着腰说道:“那杨爷您拿七成,剩下的兄弟们再分,您看如何?”
胡三游移了一下,低着头说:“她,她是我相好的,好了差未几一年了。”
杨秋池叫道:“胡三!”
大板牙向其他禁卒一努嘴,两个禁卒点点头,走进樊笼,三小我一起,才将胡三扶起来,他大腿和屁股上的伤口已经干枯,血痂与裤子粘在了一起,这一动,扯着伤口疼,胡三半跪半趴地斜躺在草堆上,大声地嗟叹着。
禁卒在胡三屁股上狠踢了一脚:“哭你妈个丧啊!再叫老子让你都雅。”
胡三双手双脚被夹了一整晚,早已经生硬不能动,听到这话,吃力地将双手弯起来,尽力想翻过身爬起来,可身上锁着的铁链就有好几十斤重,加上昨晚的酷刑,一夜的夹笼,早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,费了半天劲,也没翻过身来。
“好的,我这就去奉告兄弟们,给您把银子拿过来。”大板牙哼着小曲分开了。
胡三喝了水,有点精力了,渐渐说道:“明天中午我上街办事,顺道去找谢孀妇,想和她亲热亲热,可她刚好出门了……”
“谢孀妇是你甚么人?”
杨秋池挥挥手:“行了,你们都出去吧,我要伶仃问他话。”
啊?杨秋池一愣,随即大笑道:“你曲解了,我是说我那一半太多了,你们这么多人才分一半,是不是太少了?”
杨秋池手扶牢房栅栏往里看。只见那胡三两眼紧闭,嘴里收回了低低的痛苦的嗟叹。明天打板子上夹棍时,在屁股、大腿和两只脚踝处留下的伤口已经结了痂。很多苍蝇在上面乱爬,不时飞起来,收回嗡嗡的声音。
大板牙赔笑道:“大爷,杀人重犯按规定本来只要早晨才上这夹笼,兄弟们昨早晨给他上了夹笼以后,明天白日就懒得给他解开了。”
胡三是重犯,关在北面重犯监室里,伶仃的一间。监室前面是一排胳膊粗细的大圆木筏成的栅栏。前面墙角放着一个马桶,盖子被扔到了一边,马桶里收回了一阵阵的恶臭,地上堆着一堆稻草,已经潮湿发霉,中间摆着一张横着的夹笼,象一口大箱子,分红高低两部分,将胡三面朝上夹在中间,头、手和双脚从木箱子的洞穴中伸在内里,用铁链别离锁住栓在一起,然后连在墙壁上。